“哥哥,那個人是誰,剛剛走過去的是誰。”風瀲雨緊緊抓著戚秉言的袖子,迫切的問道。

“他就是攝政王。”戚秉言見過他,對於他的雷厲風行,不折手段,麻木不仁,閉目塞聽的行事作風很是瞭解。他回來早了,戚家這劫難怕是過不去了。

“慕容焚香?”

風瀲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戚秉言立馬捂住了風瀲雨的嘴。

“是他,但不可直呼其名。”戚秉言嚴肅道。

風瀲雨得到肯定的回答,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是攝政王,為何與長風如此相似。

長風是倚雲山莊的莊主,難道不是同一個人,是她看錯了?

戚秉言看著此刻呆愣的風瀲雨,內心不忍,戚家的過錯卻要她來償還,對她的確不公平,抱住風瀲雨,道:“我會盡我所能,護你周全。”

“啊~”

一聲聲悽慘悲兮的慘叫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慘叫聲中還夾雜著獄卒的狠戾聲,鞭策聲,聲聲入耳,猶在耳邊。

風瀲雨看著裡面,是攝政王進去的方向,應該是在用刑,這麼晚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

“還是不說嗎?”

冰冷庸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雖然很輕,但是風瀲雨這邊,卻聽得真切。

本有些質疑的風瀲雨,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否定了之前認錯人的想法,雖然聲音很冷很疏遠,但那聲音就是倚雲長風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風瀲雨內心有喜有憂。

喜,他是長風,那日離別後,不知他是否安好,現在看到他平安無事,記掛的心鬆了口氣;

憂,他是攝政王,她要如何面對殺父仇人的兒子,鬆懈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裡面的聲音時不時會傳出來,最終,裡面的人招了,說了很多話,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斷斷續續,風瀲雨這邊也聽不清,只有太后二字,聽的真切。

“恭送,攝政王。”獄卒的聲音傳出,一群腳步聲正向這邊走來。

風瀲雨不顧自己的腿疼,迅速的向門這邊撲來,抓著木柱子,向人群的方向看去。

那日日夜夜,牽腸掛肚的身影,漸漸的向這邊走來,由遠到近距離的視線,逐漸逼近。

他穿著一身紫色直綴長袍,領口袖口都鏽著金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胸前麒麟圖案刺繡,腰間扎條同色金絲祥雲寬邊錦帶,腰配七彩麟環佩,烏黑的頭髮束起,戴嵌寶石紫金冠,手持東嶽碧霞扇。

修長的身體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低至塵埃的逼迫感。

戚秉言示意著風瀲雨要行禮,而風瀲雨仍是抓著木柱不放。

兩側開路的獄卒,一鞭向風瀲雨抽來。

戚秉言眼疾手快的伸手護住風瀲雨,鞭子狠狠的甩在了戚秉言的右臂上,戚秉言悶哼一聲。

“哥哥!”風瀲雨扶住戚秉言,很是自責,看著戚秉言已經有些蒼白的臉,之前一鞭子還沒緩過來,這一鞭更疼了。

風瀲雨很想從空間戒指裡拿些藥品紗布,替戚秉彥止疼,但是,進宮前都是查過身的,現在卻是不方便拿出。

一路大步走動的人群,突然停了下來,更準確的說,是攝政王停了下來。

慕容焚香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那聲“哥哥”傳出的地方,遲疑的腳步,向那聲音的出處邁出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