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語然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牽著風瀲雨道:“走,別理她們。”

翟語然牽著風瀲雨走進廳內,廳內坐著十幾個貌美女子,如雪肌膚,朱唇粉面,錦繡絲袍,披羅戴玉,正襟危坐,舉止投足間無一不散發著優雅貴氣。

與廳外的女子們相比,衣著打扮都略顯高貴,骨子裡透出高人一等的氣勢,也是不一樣的。

有幾位風瀲雨在辰光寺偶遇過,紛紛點頭示好微笑,大家風範盡展無遺。

風瀲雨向各位都一一行禮,與翟語然坐在一起。

“聽聞,簪花詩會上,你的詩,勝過了京城第一大才子?”坐在靠裡間,中間座位上的女子,看著風瀲雨問道。

風瀲雨內心‘咯噔’了下,靠,戚蘭薇不是就展露了下才華嘛,怎麼還把第一才子比下去了,風瀲雨低聲問翟語然:“語然,第一才子是誰啊?”

“你勝了人家還不記得他是誰?翰林院院長嫡子,謝皓軒。”

靠,戚蘭薇一出門就得罪個從二品。

“那她又是誰?”風瀲雨看向說話的女子問道。

“太師嫡女,歐陽婉瀅。”

風瀲雨汗顏,正一品,自己的似乎運氣不差戚蘭薇,難道這個歐陽為了他的情郎來報仇的吧。

風瀲雨起身向歐陽婉瀅伏了一禮,道:“見過歐陽小姐,耳聞往往有誤,小女子學疏才淺,怎可與謝公子相提並論。”

“你是說,簪花詩會上你們比詩是誤傳,沒有此事嗎?”歐陽婉瀅似有不悅,傳聞這個戚蘭薇膽小如鼠,但從她進門到現在,就沒怯場,現在還膽敢否認事實。

“簪花詩會上小女的確有做詩,也就博眾一笑,比詩是萬萬不敢的。”風瀲雨覺得都要把自己說成哈趴狗了,求放過啊,你們去看花吧,難道花不比她香?

“壓過第一才子,有什麼好自謙的,只能說這第一才子技不如人。”歐陽婉瀅很是瞧不起戚蘭薇,本以為是個才高八斗,傲雪凌霜的才女,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嗯?’風瀲雨內心疑問,這個歐陽婉瀅不是來報復的?聽著語氣好像很不屑這個第一才子,是自己猜錯了。

“歐陽姐姐這話說的,好像誰都能當得,這第一才子的名號?”坐在歐陽婉瀅右側不遠處,一女子飲著茶水,有意無意的說道。

風瀲雨似乎嗅出了硝煙的味道,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故事多啊,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裡那麼多女人,帶勁。

風瀲雨坐下看戲,詢問一旁的翟語然:“語然,這又是誰?”

“謝皓軒的妹妹,謝安琪,你最好別惹她。”翟語然提醒道。

“好的。”風瀲雨很乖巧的應道。

“謝妹妹這話,到和姐姐想在一起了,誰說不是呢。”歐陽婉瀅全然不當個問句來回答。

“難道歐陽公子也當得?”謝安琪也不生氣,繼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歐陽婉瀅凌厲的眼神,看向謝安琪。

“哈哈,妹妹倒是忘了,這第一才子的稱號還是歐陽公子讓的呢!”謝安琪無視歐陽婉瀅繼續說道。

聽她們爭鋒相對,不清不楚的談話,風瀲雨問翟語然:“什麼意思?第一才子的稱號怎麼了?”

翟語然為風瀲雨解釋道:“當時評選京城第一才子的時候,歐陽澤熙和謝皓軒旗鼓相當,最後一輪比賽的時候,歐陽澤熙的書童錯拿了詩文,雖然詩很出彩,但不符合題意,謝皓軒勝出。”

“好可惜啊。”風瀲雨為歐陽澤熙不值,他自己肯定也是不甘心的,風瀲雨憐惜著,突然聽到歐陽婉瀅提到自己。

“聽聞第一才子的妹妹,文采出眾,不知與學疏才淺的戚蘭薇相比,誰更盛呢?”歐陽婉瀅突然轉了話風說道。

風瀲雨要氣的吐血了,你們沒事幹嘛要扯上她,風瀲雨怕怕的拉著翟語然,低聲道:“自然是謝小姐更出眾的。”

“哦~看來,謝家兄妹的文采都是靠讓的啊。”歐陽婉瀅就知道戚蘭薇不敢,不慌不忙的的噎著謝安琪。

謝安琪怒火攻心的看向歐陽婉瀅,用這不著調的戚蘭薇,羞辱她們兄妹,輕視的眼神看向風瀲雨:“本小姐不需要你讓。”

“哎呦,看來謝妹妹是要與戚妹妹比試一番了。”歐陽婉瀅笑著,自己的激將法倒是管用,謝安琪不管輸贏,只要應下這場比試,就是失了禮數和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