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臨出發前,初雲國國君秘密召見特使大人,將一塊虎符放在他的掌心,道:“特使這次代朕出使火璃,倘若國主依然不肯放過令郎,這塊虎符可供君調兵遣將。”“臣謝陛下恩典。”

特使雙膝跪地,向初雲國國君叩首。國主道:“特使請起。”他躬身退出宮殿,在城門外騎上高頭大馬。“啟程!”他仰頭看看站在城牆高處的國主,催馬前行。

馬車中,水隨雲斜倚在身旁亦隨之同行的丫環肩上。她不顧尊卑的擁緊懷中緊閉雙眼而顯得楚楚可憐的清麗男子,手不停的在他的肩背來回的按撫。

“嗯……”他無意識的一陣嚶嚀,將身體整個縮排她的懷中,尋求溫暖。“杏兒,孤冷,孤冷。”“七殿下?”她輕輕扳過他的香肩,使他面對著自己。

他慘白的兩頰透著一抹病態的嫣紅,她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燙得嚇人。她掀開車簾,叫車伕趕上前行的特使。

一車一馬並駕齊驅,她焦急的道:“特使大人,請在前面的鎮上停下,七殿下身染風寒,急需診治休養。”“嗯,大夥兒抓緊趕路,好在入夜前到達。”

等隊伍前行,馬車才前行跟上。她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一路上為他擦拭額上的冷汗。

“咳咳……咳咳……”出了官道,轉眼又到了城門口。進了城,他們在當地縣令的府衙住下。縣令請來城中最有名的大夫為七殿下診治,服藥後,七殿下一直昏睡不醒,直到七日後。

七日後

七殿下悠悠轉醒,他睜開桃花眼,半撐起孱弱的身體四處打量。一觸到他冰冷的目光,縣令忙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竟然如此怕孤?莫非心中有鬼?”“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聞言,縣令突然驚慌的跪下,不停的磕頭喊冤。“冤枉?”七殿下一聲冷笑,他由杏兒扶著站起,緩步走到堂上坐下。“你倒是說說看,孤冤枉了你什麼?”

“呃,這個……”他吱吱唔唔的,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看來定是有所隱瞞。”七殿下用力一拍桌子,頓時嚇得縣令一個激凌,差點就把不該說的話說了出來。

“杏兒……咳咳……”見七殿下有些支撐不住,杏兒攬過他的纖腰,柔聲勸道:“殿下您大病初癒,理應好好休養身體,何必要費心去管朝堂中事?”

“孤之事何需勞你費心?”他拂開杏兒的手,獨自向內室走去。“你好歹知道七殿下的個性,何苦與他作對?更何況他常年患有固疾,身體怎可與常人相比?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你應趕緊服侍他早些歇息!”

“杏兒多謝大人提點。”她福了福身,小跑幾步追上他。

見他身形飄搖,她伸手將他帶入懷中,情不自禁的將臉貼在他清麗的容顏上來回摩挲。

“放……放肆……孤之身……可容你……隨意……觸碰……放開……”“七殿下!”杏兒將他打橫抱起,輕柔的將他放上大床,拉下羅帳,道:“您身體不適,還是早點安歇,其他的事交給特使大人處理。”

經過連續幾日的明查暗訪,特使已得知此縣令並非好官,他貪汙受賄,強搶民女為妾,私通鹽商販賣私鹽,將朝庭點撥的救災銀兩公飽私囊。只是找不到足夠的證據,暫時治不了他的罪。

明鴛樓內

“赫連大人,下官數日前曾被一無權無勢的空殼皇子大肆威脅,又被那和親特使百般叼難,差點兒惹出禍端,還請大人為下官拿個主意,看怎樣才能把這二人打發走?”

赫連鈞端起酒杯淺酌一口,笑道:“這有何難?本官自有辦法,附耳過來!”縣令掐媚似的連敬他數杯,道:“大人果然好計謀,只是那聖旨下官要往何處去討?”“就衝你和本官的交情,還怕本官會害了你?”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縣令面前晃了晃,笑道:“這個價!”“五百兩?”“呵呵,是五千兩。”縣令的笑容僵在臉上:“什麼?五、五千兩?可是下官一時籌不出這五千兩。還、還請大人重新開個價吧!”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買賣!主意本官給你出了,照不照做本官可管不著!若要,這銀子一分都不能少;若不要,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聽完這話,縣令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連連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下官不敢,下官這就派人將五千兩銀票送到大人府上。”

“那倒不必,你的人只要將銀票送到指定的地點,自會有人去取。這是本官花五千兩銀票收買一個熟悉皇上字跡的太監仿冒皇帝的筆跡事先擬好的聖旨,到時候只要見到銀票,聖旨自會送到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