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尖叫:“抓!抓!但敢散播流言者,都給咱家抓起來!交由順天府衙……不,由錦衣衛處置!”

李晃領著兩個提刑太監和四個東廠番子,一齊拜伏在地領命:“是!”

王德化哼了一聲,急步負手而走。

“送乾爹。”

李晃在此拜伏相送,他知道,王德化一定是進宮,去見定王了。

等王德化的腳步聲遠去,李晃慢慢抬起頭,目光深沉和冷靜……

……

中午,天色依然陰沉,但街上的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但忽然的,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卒和東廠錦衣衛的緹騎忽然出現在了街頭,開始大肆搜捕傳播流言之人,一時雞飛狗跳,哭喊一片。

……

端方殿。

剛剛從內閣值房歸來的定王朱慈炯還沒有坐定,就聽見腳步急促,一個青衣太監疾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卻是定王身邊另一個貼身太監吳勝。

原先的貼身太監何成,他的乾兒阮文亮,竟然是他人的耳目,這件事爆發出來後,定王十分憤怒,雖然何成是無辜的,但失察之責是跑不了的,定王一時不想見他。這兩日都是吳勝在身邊陪侍。

吳勝腳步匆匆,臉上微有驚慌,向定王行禮之後,小聲說道:“殿下,京師今日有不明流言……”

“什麼流言?”

吳勝小聲回答。

聽完後,定王臉色大變,因為驚恐,他五官都感覺有點扭曲,隨即大叫:“快,叫襄城伯!”

……

內閣值房。

內閣五輔一人佔據一張桌子,正按部就班的處置各地送來的奏疏,因為定王為儲的分歧和素來的積怨,現在周延儒陳演黃景坊是一方,蔣德璟和範景文是另一方,兩方涇渭分明,除了一些不得不交流、徵求意見的奏疏,其他時候,兩方人誰也不理誰。各自一邊,兀自慪氣。

宰輔們端著身份,保持冷戰,但六部九卿和各個御史就不行了,他們紛紛上奏疏,對“好”和“好自”發表看法,聯想當時情況,做出自己的判斷,又或者是彈劾對手。

今日最驚異的一封奏疏,乃是大理寺卿凌義渠所上,他在奏疏中,強烈支援三輔蔣德璟,聯絡前情和後景,他認為陛下不可能說好,說的應該是“好自為之”,不但警告定王,也是警告群臣!

奏疏一送到通政使司,抄錄分發出來後,立刻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每一個人都知道,好自的意思,必然就是:好自為之。

這不是一個褒義詞,而是貶義詞,它清楚的透出了崇禎帝對定王的無奈和不滿。

眾人雖然明白,但卻沒有人敢捅破這層窗戶紙。

但想不到,卻被凌義渠戳破了。

這等於直接是打定王的臉啊。

被陛下罵“好自為之”。定王何能為太子?又何能為大明的皇帝?

在最後,凌義渠更是彈劾了首輔周延儒,次輔陳演,還彈劾了英國公張世澤、襄城伯李守錡這兩個勳貴,說他們四人曲解聖意,謀圖亂政,禍亂朝綱,乃是大明兩百七十年來,最大的奸臣。

奏疏送到通政使司,凌義渠的人卻沒有在朝堂出現,而是在家中端坐,等待東廠錦衣衛的緝拿。

凌義渠的奏疏,一石捲起千層浪。

朝堂轟動,很多人傳頌凌義渠的奏疏,藉機發洩不滿。

但凌義渠的奏疏剛出來不久,又有一封奏疏送入內閣,這一次,卻是彈劾凌義渠以及內閣三輔蔣德璟和四輔範景文的。

隨身碟裡的十萬字資料竟然全部變成了亂碼,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找回,所以發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