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費?”

白蘭地聽到了鍾長庚的話,沉默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輕聲地重複道。

“嗯?你該不會是不想認帳吧?”

鍾長庚敏銳地察覺到了白蘭地語氣的不對勁,不過此時的鐘長庚,還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我們之前可說好的。”

呃......雖然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身上但凡是我能拆下來的之前物件,在不影響你身體健康的情況下,都算作是我給你治療的醫藥費。”

一心只擔心自己要到手的小錢錢可能要減少的鐘長庚,有些警惕地補充道。

“這是你答應我的,但是我現在,在幫你治療期間受了工傷!”

鍾長庚舉起了自己明明只是擦破了層皮,但是卻貼了枚最大號的創可貼的右手,據理力爭地強調到。

“這應該算是額外的費用!”

“呵呵。”

白蘭地一把拍開了鍾長庚的爪子,他是再熟悉不過自己的這位老朋友了。

但凡涉及到鍾長庚所說的賠償損失問題,只要把他說的情況惡劣程度縮小十倍,就是真實的受損情況了。

既然鍾長庚沒用紗布,而是選擇了創可貼,這就說明了這次的傷口,是小到了一定程度了。

鍾長庚不知道給他包紮過多少次了,怎麼可能會不清楚自己袖子口藏了刀片。

他估計是這次搜刮的“診金”足夠滿意了,又或者是好久沒碰瓷自己了,今天沒捨得對他自己下狠手罷了。

至於那筆能讓這個貔貅都滿意的“診金”......

白蘭地眼睛微眯,他朝著有些愕然的鐘長庚伸出了手,徑直在他面前攤開了手掌。

“我脖子上的項鍊呢?就是鑲了一大顆寶石的那個。”

鍾長庚兢兢業業地營業了這麼多年,向來是奉行著只要是被他拿到了手裡的東西,就絕不會還回去的這一行事準則。

連對待以往的白蘭地也是如此。

以前的鐘長庚最喜歡的客戶就是白蘭地了,懂事聽話,錢多還365天,天天戰損。

偏偏白蘭地好像還是什麼奇怪的亮閃閃愛好者,鍾長庚最喜歡的就是一邊給白蘭地包紮,一邊在他的身上搜刮當天的診金。

而白蘭地雖然會經常吐槽他的收費貴到離譜,但其實白蘭地每次都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白蘭地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副好像不把自己已經收入囊中的診金要回去,就不罷休的樣子。

哼!

他!鍾長庚!

縱橫黑白兩道這麼多年,他是那種會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再給吐出去的人嗎?

不!必不能是!

再說了,以他和白蘭地這麼多年的交情,鍾長庚相信,白蘭地絕對不會無情到連這點......

白蘭地一眼就看出來了,鍾長庚踹在隔離衣右口袋裡面的手,有些僵硬地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