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日子,喬錦月都是在以淚洗面中度過的,於她而言,這個世界上除了顧安笙平安歸來,似乎沒有什麼能讓她開心起來的理由了。

在酒窖中做工的她,總會瘋狂的幹活,把自己累得精疲力盡到沒有力氣去想他。

她也時常會借酒消憂,在醉了的時候麻痺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醉便越想他,這時便又會心痛斷腸。

若不是對顧安笙的歸來還有一絲希望,她真的不想再這樣庸庸碌碌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樣如同蠱毒的相思,幾乎已經把她折磨到了頹廢。

她何嘗不想如楚沐歌一般,去到遠方尋找自己心中的那個人,但現在的她寄人籬下,沒有任何能力去往上海。

小環,珮真,周敏看她這個樣子,難免心疼在心裡,卻沒有任何辦法勸得了她。

“錦月。”喬錦月正在酒窖中清點數目,周敏突然走了進來。

“敏姐?”喬錦月將冊子放下,擦拭了下頭上的汗水,轉向周敏,不禁驚奇:“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陪雅雯和易之嗎,怎麼來這了?”

“我把他們兩個交給保姆了,我來看看你。”周敏看著喬錦月憔悴的面容,替她拂去了蓬亂的髮絲,心疼道:“這裡的活又不多,別把自己搞得這麼累,該歇的時候歇一歇吧。你看你,這沒幾天你又瘦了。”

“沒事,我不累。”喬錦月搖搖頭:“只有在這多幹些活兒,忙起來,才能不想……”

話到此處,她的心猛然痛了一下,便戛然而止。那讓她痛苦的相思,她沒有勇氣再說出口。

周敏亦滯了一下,復又拉過喬錦月的手:“錦月,我來是有事要和你說的。你先別幹活了,咱們去廳裡吧!”

喬錦月不由得怔了怔:“敏姐,什麼事這麼急,非要現在說啊?”

周敏沒有問喬錦月的意願,拉起她便出了酒窖:“你先別問了,一會兒到廳裡再和你細說。”

周敏把喬錦月拉到了廳裡,見小環與珮真都在,她們兩個皆是一臉肅穆,喬錦月一頭霧水,怔怔而言:“敏姐,這是做什麼啊?”

“有個東西要給你。”周敏說著便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條項鍊,交到喬錦月的手上:“這是你的東西吧,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天吶,這……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那正是被喬錦月當掉的鑽石月項鍊,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它了,卻沒想到竟有一日它還能重回自己手上。

把它捧在手裡,只覺得有萬斤重,喬錦月不禁欣喜又心酸的落下了淚。

“唉。”周敏嘆了口氣,深沉的說著:“這個項鍊的事,小環和珮真都和我說了。”

“我知道這個項鍊對你很重要,就去當鋪把它贖回來了,幸好它還在,這次終於物歸原主了。現在回到了你的手裡 你可要好好保管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