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啊!”周大娘走上前,將他二人扶了起來,揩了揩淚:“安笙,你爹孃走了突然,大娘知道你心裡頭難過,但是你不能一直這麼痛苦下去啊。你娘臨走前,叮囑我,讓我告訴你幾句話。”

“我娘她……她還有話要告訴我?”顧安笙抓住周大娘的衣袖,急切而言:“周大娘,我娘對我說什麼了?”

周大娘說:“你娘說,你回來後我務必要把這些話都告訴你。她說讓你切勿過於傷心,他們走了後,你要堅強的好好生活下去。”

“日後你要把你師父師孃當作親生父母一般,好好孝敬他們,並跟隨他們好好學藝。還說錦月姑娘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儘快迎娶錦月姑娘過門,不可辜負她。”

聽到母親的遺言,顧安笙破碎的心得到了些許安慰,卻還是被刺痛了一下。

他從眼角滑落一滴淚,答應著:“我娘說的話,我會記住的。難過歸難過,但是我不會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我會堅強的繼續活下去的。”

“他們不在了,師父師孃就是我的親人。他們自幼便教導我,養育我,我自然會把他們當作我親生父母孝敬好他們。”

說罷,又將雙手搭在了喬錦月的肩,深情而言:“坎坎坷坷一路走來,一直是月兒陪著我的。經歷了這麼多,月兒對我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月兒對我情深似海,這些我都知道。我定然會陪著月兒走完這一生的,我絕不會辜負月兒!”

喬錦月百感交集的看著顧安笙,不禁心酸落下心酸的淚水,勉力牽出一個安慰的微笑:“安笙,只要你平安喜樂,月兒就心滿意足了。”

顧安笙拉著喬錦月的手,轉過身,與喬錦月雙雙躬身,朝著周大娘深圳鞠了一躬。

他 感激而言:“周大娘,謝謝您安葬了安笙的爹孃和妹妹,又替孃親將遺言轉達給安笙。這份恩情,安笙記下了。”

“快起來!”周大娘虛扶一把二人,慈善道:“都是鄰里鄰居的,也在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了,謝什麼。”

“安笙啊!”周大娘拍了拍顧安笙的肩膀,看著他高大的身軀,不由得感慨:“一晃就二十多年了,我也和你們家做了二十幾年的鄰居。”

“想當初還是我看著你出生的,也看著牙牙學語,蹣跚學步。一轉眼,你就這麼大了。你們顧家現在就剩了你一個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顧安笙點頭,堅定而言:“放心吧,周大娘。安笙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不會辜負爹孃的期望的。”

周大娘看了看顧安笙身旁與他緊緊相依的喬錦月,“這位就是你娘說的錦月姑娘吧,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想必是個不錯的好姑娘。”

“既然你娘說了,安笙你們倆就一定要好好的,大娘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了吧!”

喬錦月微笑而言:“我們會的,多謝周大娘。”

顧安笙亦說:“謝謝大娘,我們一定會的!”

“對了,安笙。”周大娘又說:“你爹臨終前囑咐我一句話,他說無論如何,這句話必須要傳達到你的耳朵裡。”

顧安笙凝重道:“我爹他說什麼了?”

周大娘說道:“你爹說,他們走了你切勿悲傷,但這筆血債你不可忘記,必須牢牢記在心裡。他們三人被外賊人害死,是家仇。”

“我們國人被外賊這樣凌辱,是國恥。你爹說,你是現如今的年輕人,拯救家國,捍衛家國土地,必須要靠你們的力量。”

“他要你記住你爹孃這血海深仇,滅掉外賊,守衛家國永安。”

“唉!”她頓了頓,又嘆了口氣,說:“安笙,這不但是你爹的期望,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期望。像我這樣的這鄉下婦人,是做不了什麼了。”

“但你們是年輕人,一定要發奮圖強,拯救中華的事,還得靠你們呀!”

“位卑未敢忘憂國!”顧安笙握緊了拳頭,仰望蒼天,信誓旦旦道:“這筆血債,安笙記下了。”

“這個仇,不僅是家恨,更是國仇。安笙願以少年之身,誓死效國!”

微風拂過,彷彿已經帶走了哀傷,留在顧安笙眼裡的只有堅定,那是對捍衛家國的堅定信念,那是對祖國山河的真摯熱愛。

想起幼年時父母的舊時模樣,這一瞬間,彷彿永遠的把他們留在了身邊。

顧安笙已經淡去了眼中的憂傷,在心中默唸:“爹,娘,你們放心吧,安笙一定會聽你們的話,誓死守護萬里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