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在不能登臺的日子裡回了一趟北倉老家,是喬錦月陪著他一同回去的。

為了不讓父母擔憂,顧安笙的這場風波對雙親隻字未提,只說是因為想念親人,才回來探望。

“叫吃!”喬錦月將最後一顆棋子擺放在棋盤上,歡笑:“哈哈,這盤棋又是我贏啦!”

顧安笙寵溺的點了一下喬錦月的眉心,笑言:“你個小鬼頭,想不到還是個下棋能手呢!”

“嘻嘻,那你以為呢!”喬錦月站起來抻了抻腰:“下了這麼久的棋了,我也累了,不玩了不玩了!”

顧安笙走過她的身旁,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蛋,笑著:“你倒是會啊,贏了就不玩了,誰准許你的!”

喬錦月揚眉看著顧安笙,嬉笑而言:“我就是不玩了,你奈我何啊?”

顧安笙再次點了一下她的眉心,無可奈何般的笑著:“你呀,不就是仗著我寵著你嗎?”

喬錦月甜甜的伏在顧安笙的肩膀上,婉聲而言:“對呀,我就是仗著你寵著我呢!”

秋風乍起,拂起了院落中的幾片落葉。

夕陽籠罩在一雙璧人的身上,院中小亭,一張桌,一壺茶,一盤棋,猶似遠離了塵世喧囂,至情於採菊東籬下的絕世清幽。

望著那秋風落葉,良辰美景,喬錦月不禁欣然道:“安笙,這種感覺真好,彷彿這世間已沒有什麼喧囂吵鬧,只有人間極樂。”

“我曾經還說過,想在春秋季的時候能與你在這一方庭院中對弈飲茶,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安笙,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在了心上,你對我的每一個承諾,無論多久,都會兌現!”

“對呀!”顧安笙溫柔的撫過喬錦月的髮鬢:“對你的承諾,無論多久,都要兌現的。其實去年秋天,我就想帶你回來的,只可惜去年我受了傷,不便行走,便只能等到今年了!”

“笙兒,月兒,吃點東西吧!”顧母把一盒糕點放在了庭院中的木桌上,慈祥道:“這盒糕點是我剛剛給你們做的,趁熱吃了吧!”

喬錦月轉過身,向顧母微微一福,禮貌而道:“謝謝伯母!”

“傻孩子,謝什麼!”顧母溫柔的執過喬錦月的手,歡喜道:“月兒真是個好孩子啊,我們笙兒這大半年,可多虧了你照顧。伯母就等著你嫁過來,做我們顧家的兒媳婦呢!”

聽顧母此言,喬錦月不禁羞澀的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伯母,這還早著呢!”

顧母有看了一眼顧安笙,說道:“你呀,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也該準備準備,迎月兒過門了!”

顧安笙點頭道:“是的,娘,笙兒再回文周社,就該準備迎親的事宜了!”

“哈哈哈!”顧母笑了笑,又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回屋做飯去了。這天氣涼,你們倆也別在外面呆太長時間了。”

“好的,娘!”“好的,伯母!”

顧母走後,顧安笙不知想起了什麼,眉間添了些許歉仄,攬緊了喬錦月:“月兒,終是我對不住你。我早先就說過要娶你進門,可是被這一件又一件的事給耽擱了。”

“我原本打算今年身子恢復了,就迎你進門,可不曾想竟出了這種事。”

“我現在在風口浪尖之上,此時無法立刻準備這些事,若引起輿論,只怕是把你也要牽扯進來。月兒,只能委屈你再等一等了!”

“沒事的,安笙!”喬錦月似乎並不在意此事。

她將頭緊緊貼在顧安笙胸膛,坦然而言:“我不在意這些婚嫁之禮,只要能常伴你左右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急,我慢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