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前一天在醫院對足底的傷做了些簡易的處理,雖然沒有了危險,但手術之前還是會疼痛不止。但為了丹陽劇院的這場盛大演出,他還是默默的承受了。

他雖然處理了足底的傷,但是他依然不能正常行走,這幾天只能靠輪椅。可哪怕是坐輪椅,他也堅持要上臺。

這場相聲大會是晚場,喬錦月一路送他到丹陽劇院,臨上場時,喬錦月擔憂:“安笙,你還疼嗎,這場演出你能確保無恙嗎?”

顧安笙點頭:“放心吧,這場《學啞語》遠沒有《九藝鬧公堂》的時間長,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安笙說的坦然,可喬錦月卻更多了一份憂心:“你現在路都不能走,上臺還要靠輪椅,要不然你就坐著說完這場吧!”

“那怎麼行呢!”顧安笙否定:“從古至今,說相聲的哪有坐著說的。我沒事,你不用處處都這麼擔心。”

說罷他又摸著喬錦月的臉頰調笑:“你看你的眉頭都皺成什麼樣了,放鬆一下嘛,再這樣就要成老太婆了,那我可不喜歡了啊!”

喬錦月知道,顧安笙這樣調侃自己為了讓自己放輕鬆,不為他擔心,她只得又可氣又可笑的嘆了口氣:“唉,你說你自己現在都什麼狀況了,還在調侃我!”

報幕人報上了顧安笙與林宏宇的節目,林宏宇推著輪椅將顧安笙送到臺上,並且扶他站好。在場的看客見他坐著輪椅上臺,一片訝異。

“顧二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坐著輪椅上了臺了?”

“他不會是負傷了吧,那就好好休息啊,為什麼坐輪椅也要上臺!”

“各位,先聽我說。”顧安笙聽到了看客們的議論聲,將他們制止住:“我知道大家在議論什麼,大家是在因為我坐輪椅上臺的事感到奇怪。”

“我先告訴大家,我足上有傷,現在無法行走,所以只能坐輪椅上臺,失禮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第一排的一個看客說:“顧二爺,你受傷了就不要上臺了,自己的身子重要啊!”

“沒關係,沒關係!”顧安笙微笑著說:“一點小傷無礙的,既然應下了這場演出,我就一定要來的。我受傷五個月沒有登臺,你們依舊捧著我,我不能辜負你們的厚愛啊!”

顧安笙對相聲的熱愛和對看客的忠誠,感動了臺下無數看客,臺下一片譁然,盡是唏噓感嘆之聲。

“不愧是顧二爺,他對得起這個戲臺。”

“他真的好堅強,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堅強,這不但是我們捧的角兒,更是我們的榜樣啊!”

另一邊的一個看客大聲說:“顧二爺,你既然不能行走,那你就坐著說這場相聲吧!”

“是呀,是呀,你坐著說吧!”

“你坐著吧,你不能這麼累的!”

“多謝各位的關愛,不必的。”顧安笙堅決:“各位放心,安笙的傷沒有各位想象的那麼重,雖然不能行走,但站立總可以的。”

“而且相聲從來沒有坐著說的規矩,我必須要尊重相聲,尊重這個戲臺。話不多說,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