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周社的弟子身材矮小,掙扎不開,只得受著這兩巴掌。顧安笙見狀不成,便對胡仲懷說:“仲懷,你帶他們速速離開,我去救小師弟!”

胡仲懷點點頭:“好,師兄你一切小心!”

胡仲懷走下天橋後,顧安笙又折回去,將那師弟拉過擋在身後,怒聲道:“你們明珠社的弟子做如此卑鄙無恥之事,對得起梨園古訓嗎?”

顧安笙不屑與他們多言,拉住那個師弟:“師弟,我們走!”

那明珠社大弟子上前一步抓住顧安笙的衣袖,惡狠狠而言:“想走,沒那麼容易,爺今天就要跟你較量較量!”

“走開!”顧安笙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住發怒了,他一把甩開了那明珠社大弟子,顧安笙的力氣不小,將他推撞在了天橋的欄杆上,他的頭撞在了鐵欄杆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叫:“啊!”

其餘的明珠社弟子忙跑過去,扶住他“大師兄,沒事吧!”

那明珠社大弟子惱羞成怒,咬緊了牙:“兄弟們,給我整死這個姓顧的!”

“是!”他們一行人上去包圍住了顧安笙,顧安笙與那師弟兩個人抵抗不過這一群人,被他們死死的包圍在天橋的一角。

顧安笙已經被擠得沒有落腳的地方,皺眉:“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要你死!”

顧安笙半個身子已經被擠到了天橋外,眼看著就要從天橋上摔下去,他倒仰在天橋欄杆上,已經頭暈目眩得喘不上氣。

下意識的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臂,卻不知被誰一推,他竟雙腳離地,整個人竟從天橋上翻滾了下去。

“呀,他掉下去了!”明珠社的弟子也沒想到回如此,大驚失色:“大師兄,怎麼辦,他掉下去了!”

那明珠社大弟子狠狠跺了一下腳:“蠢才,誰你們真搞死他了!”

其中的一個弟子面如土色,顫抖:“出人命了,大師兄,怎麼辦?”

那大弟子急忙道:“還等什麼啊,快跑啊!”

“是!”見惹出了大事,明珠社的弟子如一溜煙似的,全數從天橋上逃走了。

顧安笙從十餘米高的天橋上墜落,左半面身子著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只覺得渾身一陣發寒,掙扎了幾下,便是一陣錐心的痛襲來,似乎已有鮮血從身上溢位來。

此時此刻雙眼一片朦朧,已不能視物,最後他想叫些什麼卻已發不出聲,頓時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我們看見師兄從天橋上摔落,他倒在地上時,已渾身是血,動也不能動。我們見到都嚇壞了,就找了輛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說到此處,胡仲懷心中大為悲慟,泫然欲泣:“我們前天凌晨把師兄送到了這裡,醫生說師兄渾身上下多處骨折,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在手術室搶救了兩天,到現在還沒有結果。短短兩天,醫生就下了七八張病危通知書,醫生說師兄僅剩一口氣在了,他隨時會斷氣,讓我們準備好後事。真怕師兄度不過此劫,不能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