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讓我來找謝先生幫忙看看這個。”

這時我皺了皺眉。

“小杜,你們沒搞錯吧,你可知道那謝運是個什麼人,人家是搞風水玩占卜的,你們這唯物主義的考古學者怎麼也會信這些?”

杜廣說道:“陳先生你恐怕是誤會什麼了吧,謝運又不是個神棍,他開古董鋪搞收藏的。”

我冷哼一聲。

“我看不是我誤會了什麼,是你們誤會什麼了吧。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扯這些了,話說你既然是來找人的,搞得這麼鬼鬼祟祟幹什麼,像個小賊一樣。”

說著就要朝著旁邊的大路走出去,這時杜廣卻突然一把將我拉了回去,把我按在石獅子後面,又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噓,他又來了……”

“他?什麼玩意兒?”

這時我透過石獅子旁邊的縫隙朝著外面看了看,只見太平街的那頭有一個矮小的身影正在朝著這邊靠近。

那人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手裡提著一盞紅燈籠,他的身材臃腫,個子很矮,看上去似乎還不足一米高。

夜幕下,寂靜的街道中,他提著燈籠緩慢的前行,腳下沒有一點聲響,這幅場景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

我低頭向杜廣問道;“這……這他媽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被他嚇了一跳才躲到了這後面。”

他的話音剛落,街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句話,幾乎是刻在我骨子裡的,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我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提著燈籠,拿著銅鑼,在陳家村的裡裡外外遊走,喊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也就是說這傢伙是在打更,楊石之前告訴我,說知世郎謝運和我是同行,我這時反應過來,對杜廣說道:“這就是咱們要找的謝運吧。”

杜廣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老師在幾年前見過謝先生,他說謝先生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這傢伙矮得跟個土豆一樣,和謝先生完全搭不上邊……”

他說話這會功夫,那打更的矮子已經走到了我們這邊,由於石獅子的旁邊立著一盞路燈,這時候我們便看清了那矮子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