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性的把符咒朝著她的腦門遞過去,可就在這一瞬間,她直接一把將我手裡的符奪了去,隨之塞進了嘴裡,像吃餃子一樣嚼了兩口就給吞了。

我一時間目瞪口呆,太他媽猖狂了,連老子的符咒都敢吃。

這一幕剛好被門口的老王給看到了,整得我有些尷尬,搞得好像我是那種露了短的江湖騙子一樣。

這時扎格傑走到我的身邊。

“宇哥,這啥情況?”

我再次搖頭。

“邪性得很呀……”

正說著,老王的老婆突然一把抓住了扎格傑的右手,然後一口咬了上去,扎格傑疼得大叫一聲。

“宇哥救命呀!”

一旁的老王見出事了,這時候抄起牆邊的一把掃帚也衝了過來,就在這一刻,我突然發現這女人的眼睛有些不對勁,便一把攔住了衝過來的老王。

“等等!”

扎格傑慌張地喊道:“別等等了,再等等我的手就被她咬下來了。”

女人的嘴正好咬在扎格傑手掌根的位置,扎格傑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淌到下顎,再滴到地上。

這時我我一把抓住紮格傑的手臂,讓他不要掙扎,然後用雙眼直視這女人的眼睛,我注意到她在躲避我的目光。

如此僵持了將近一分鐘,扎格傑終於是受不了,掄起拳頭要打那女人的腦袋,但再次被我攔住。

“宇哥,你到底啥意思呀,你該不會是想拿我當雞崽子喂她吃吧?”

“別他媽瞎嚷嚷,你信不信你這一拳頭打上去她能把你這爪子給咬下來?”

扎格傑頓時變了臉色,不敢折騰了。

“那我這……”

我沒再回他的話,而是從包裡取出一些銅錢和紅線。

紅線從銅錢眼子裡穿過,然後再套到女人頭上,呈一個六芒星形勒住了她的臉。

隨著我一拉紅線,女人大叫一聲,鬆開了扎格傑的手。

這時我連忙站起身,拉著扎格傑對老王說道:“先退出去。”

於是我們三人退到了屋外,老王再次上好了鎖。

這時屋裡的女人又開始學夜貓子叫,這聲音尖銳而幽怨,大晚上的聽著確實是有些讓人難受。

老王領著我們下了樓,向我問道:“陳主管,我老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兩口子平時本本分分,也沒招惹過啥東西,我聽人說我老婆像是遇了仙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還請陳主管多操勞一下,東西和錢我馬上就去準備。”

老王說他們兩口子本分,實際上是想告訴我他們平時沒得罪過人,也就不會惹得怨鬼纏身。

而他所說的遇了仙,指的是我前文中提過的狐黃白柳灰五仙,其中尤以黃皮子最喜歡惹事,常會上人身,以謀取生禽等祭品。

老王老婆的情況確實是和黃仙上身有些相似,但透過我剛才近距離的觀察,又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兒。

黃皮子上身一般有兩種情況,其一是復仇,因為這東西報復性極強,你要是不小心殺了黃皮子,它要足足禍害你三代人才會罷休。

其二是討貢,也就是缺吃的了,上人身想要討些雞鴨等生禽,東西搞到手它就會自行離開。

透過剛才老王的老婆的眼睛我看出,她並不是要討貢也不是要害老王一家人,否則一個星期的時間,老王早該被她掐死了。

我從她老婆的綠眼睛裡看到的是一種痛苦,一種難以用語形容的痛苦。

這時我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說道:“不用忙活了,你老婆沒有遇仙,她這情況比較複雜,我一時間還沒太看明白。

我問你,最近一段時間,你老婆去過什麼地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