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就是這樣,宇哥,這事兒真得麻煩你了。”

“又不啥見不得人的事兒,早說不就完了嘛,還跟老子在這打了半天的啞謎,行了,這事兒我接下了,你把老王家的地址告訴我,明天我得空了就過去。”

扎格傑說道:“別明天了宇哥,咱現在就得過去,等到明天我怕我未來丈母孃就要沒了。”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嘆了口氣。

“行吧,把羊蠍子和酒給我包上,待會兒辦完事兒我到你家接著喝。”

“沒問題呀。”於是我便上了扎格傑的車。

扎格傑告訴我,王德福兩口子住在城郊地帶,家裡的房子是自己修的,王德福老婆撞邪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經歷了之前的大風大浪,在現在我的看來,撞邪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小鬼作怪,一張符咒就能輕鬆解決。

所以我才滿不在乎地跟扎格傑說,完事兒之後要去他家接著喝酒。

但是在到王德福的家裡之後,我才發現這事兒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走到王家院門口,王德福很是激動的把我領進了房子。

“陳主管,真是太麻煩你了,大晚上的還讓你跑這一趟。”

“老王,都是一個工程隊的,用不著這麼客氣,嫂子她人呢?”

“在樓上呢。”

說著,王德福走在前面,要領我們上樓。

剛走到樓梯口,我就聽到一陣奇怪的叫聲,這聲音聽上去很是尖銳,像是嬰兒在哭,又有點像是貓叫。

這一個星期以來,老王因為害怕,就一直把他老婆鎖在樓上房間裡,每天除了送吃的給她,基本上是連樓都不敢上。

這時老王掏出鑰匙,顫抖著手開啟了門鎖。

“陳主管,你們小心著點。”

這時候屋裡沒有開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朝著屋裡瞥了一眼,突然跟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接上了,隨之心裡一顫。

這時老王開啟了屋裡的燈,只見他的老婆披散著頭髮坐在床邊,周圍非常的雜亂,滿地都是酸臭腐爛的食物,另外床上還有大量的血跡。

我指著屋裡的這些雜亂的東西對老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咋還有血呢?”

老王說道:“我老婆撞邪以後就不吃這些飯菜了,我每次給她送上去,她總是會給打翻。

我怕她長時間不吃東西會餓壞了,就換著法的給她送吃的,後來我發現她熟的東西不吃,但喜歡吃生肉,尤其活的雞鴨,那是她最喜歡的。

所以最近幾天我也就沒給她送飯了,而是直接丟一隻活雞進去。”

扎格傑一聽,在旁邊說道:“我靠老王,你這是在養老婆還是養狗呢,一天一隻活雞,這也太生猛了。”

老王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呀。”

扎格傑向我問道:“宇哥,你看懂這是什麼情況沒有?”

我盯著老王的老婆仔細敲了敲,她彎著腰坐在床邊,兩隻發綠的眼睛很是警惕的望著我們,她這時候雖然沒有怪叫了,但嘴裡還在低聲的嘟囔。

另外,透過鎢絲燈的光照,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女人的面板上有一層黑色的絨毛。

在我陰陽眼的視角下,她的身上沒有鬼靈,也沒有妖物的邪氣,可她的舉動卻是如此的反常,著實是有些奇怪。

這時我搖了搖頭。

“看樣子有些難辦呀,她這不像是一般的撞邪。”

“啊這……那該咋辦呀?”

我從包裡掏出一張鎮邪的符咒。

“先探探她的虛實再說。”

說著,便緩緩朝著床邊走去,這女人似乎有些怕我,兩隻眼睛一直瞪著我,視線一直沒從我身上挪開過。

隨著我的靠近,她緩緩地後退,如此一直被我逼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