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對楫離和端墟說了翡衣那邊的情況,說無塵翡衣已經下令,放棄追捕了。

楫離聽完風倚鸞的簡言敘述,不顧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便把風倚鸞緊緊擁在懷中:“剛才我一直懸著心,生怕……你沒事就好……”

端墟則意味深長地看了風倚鸞一眼,隨後眼珠一轉,似乎又在想什麼主意。

等活著逃脫的人基本全都聚齊了,清點人數,只少了十幾位。許多人都有一種劫後逃生的興奮感,好幾個門派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歡呼聲。

就在這時,端墟沉下臉,冷聲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你們再也回不了長河大陸了,此後永遠都得在各處海島上生存,日子久了,你們吃不慣魚蝦的味道,懷念宗門的故地,呵呵,到時候,你們若抱怨起來怎麼辦?”

有幾位掌門都說:“能活下來就很難得了,怎麼可能抱怨呢?”

端墟冷笑道:“那麼,我把惡事先做在前面,以免日後有人想在背後捅刀。”

說著,他環顧眾人,高聲道:“當時,在山洞中的時候,那些拔過劍的,質疑過鸞姑娘與我等身份的,尤其是想對鸞姑娘有冒犯之心的人,全都主動站出來!”

風倚鸞看向端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人群中一陣竊竊私語,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

“好,那就休怪我不給諸位臉面了!”

大多數人此時還都驚魂未定,而且都對楫離、端墟、風倚鸞幾人心懷著滿心的感激,此時眾人心中的情緒與之前在山洞中時,是大不相同的,被他點到的人不敢也不好意思亮相,其餘人則在感激之餘,有些發懵。

只見端墟雙手掐訣,口中低低地念了兩句,人群之中,有好幾十個人的身上泛出了刺芒狀的血色紅光。

“這是什麼?”

“這是怎麼了?”

這幾十人都驚慌起來,有人試圖拍掉身上的紅光,有人抬頭怒目看向端墟:“是你!?”

端墟呵呵笑道:“沒錯,是我乾的好事。在山洞中時,我暗中在所有不長眼睛不長腦子的人身上留下了標記,當時逃生緊急,不能因為這些少部分人的蠢行,拖累了大多數人,所以我就只把這筆帳暗暗記下來,現在我們暫時安全了,是該把寄存著的這筆帳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你想怎樣?!”幾十人驚恐地問道。

端墟轉頭看向風倚鸞和楫離:“你們兩位看呢?若沒有你們,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命可活,所以,這幾十個不合群的傢伙就交給你們處置了,殺了他們,或者……”

“或者怎樣?”楫離問。說實話,當時在山洞中,那些人對風倚鸞說出猥瑣言語的時候,楫離還真有那麼幾個念頭,是想一劍刺死他們的。

端墟笑得神秘且意味深長:“或者,由鸞姑娘把他們帶走,總有妙用的,我想,這一點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

“我?我不明白啊。”風倚鸞搖著頭說:“而且,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