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說得~~沒錯!”

楫離目光如炬,不知何時已執長劍在手。

當他說到第三個字的時候,一招念正劍法,劍光斬過寒透的空氣,端墟的人頭已經滾落在了冰雪地面上。

劍招太快,大多數人都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

“這具軀體內竟然也有血,可惜,他的血是冷的呢。”

血從端墟脖頸上的斷口處噴湧而出,血液果然沒有溫度,幾乎與周圍的空氣一樣冷。

端墟的軀體在原地堅持著站立了幾息之後,才似有不甘地倒在了一邊。

在這幾息之內,寒島上靜得鴉雀無聲,連呼吸都被凝固。

在場幾千人都驚呆了,又過了兩息之後,只有長無絕宗的鐘掌門站出來,怒指著楫離問:“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楫離以術法輕輕抹去劍上的血珠,抬起頭,淡淡地說道:“他剛才說,現在是算帳的時候,我便先和他把前面的帳算一算咯。我是如何掉進漠吞之地的,不知鍾掌門知不知情?他害過我一次,欠我一命寄存在我這裡,此時才兩清了。”

鍾掌門聽楫離說到漠吞之地,心裡先虛了三分,那天他是眼看著楫離被法陣吸入流沙中的,謀算害命之事,算起來也有他一份。

此外,看到楫離出手如此之快且毫無徵兆,鍾掌門的內心已有三分懼意,他甚至怕,這位楫閣主會一言不合,把自己的腦袋也削了。

楫離又淡淡地補充道:“反正他又不會真的死掉,鍾掌門何必如此驚怒?”

“你!”鍾掌門用手指著楫離,卻說不出話,也不敢邁步上前與他理論,於是僵在了原地。

那些身上帶有紅芒印記的人見到端墟被楫離一劍梟首,心中又驚又後怕,其中有人雙腿一軟,當即就跪在了地上,緊接著,幾十人陸續紛紛跪下,卻沒有人敢開口說話,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楫離回頭看看風倚鸞,問:“鸞兒,他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說,該怎麼辦?”

風倚鸞說:“就當我婦人心腸算了,過往不咎,活著都挺不容易的,趕緊把他們安頓好吧,我們還得趕路呢。”

楫離點點頭,收了劍,說:“你們都起來吧,我與鸞兒得抓緊時間去北海集,找水族交涉,才好安頓諸位。”

這時,人群中有人高聲說:“諸位,要知道,今天是楫閣主和鸞姑娘救了我們,我們以後就得在這海上生存了,我提議,我們應該結盟,互相照應,並且都尊楫閣主和鸞姑娘為盟主,大家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一呼百應。

“這主意不錯,我們就尊他們兩人為盟主!”

“好,我們就奉楫閣主和鸞姑娘為我們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