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與楫離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開口:

“別這樣,我們可當不了這什麼盟主啊。”風倚鸞說。

楫離則謙虛道:“諸位高抬我二人了,我二人都是後進小輩,盟主之位萬不敢當,若真要結盟也好,但還得推選德高望重之人才對啊。”

人群中有人喊道:“兩位就別推辭了!”

楫離說:“不可不可,若要推我為盟主,那麼將置本門滄掌門以及在下的師尊於何位呢?這樣實在不妥啊。”

其中一位掌門便說:“既然這樣,那依老朽看,就推選退淵宗的滄掌門為盟主吧,這樣也的確更合適些,諸位看如何?”

“行,這樣也行,此次退淵宗也出了不少力,滄掌門也當之無愧!”

“既然楫閣主謙辭,楫閣主與滄掌門總歸是一家的,誰當也盟主也都一樣,我沒有意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把長無絕宗和鍾掌門忘在了一邊。

依照端墟原本的想法,此次組織山脈中的各派一起躲逃追捕,長無絕宗出力最多,功勞最大,到最後肯定要組織各派結盟,而這盟主之位不用說,肯定會被端墟握在手中。

沒有想到,他有心立威拿捏人心,卻被楫離一劍削掉了腦袋,此時,徹底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而鍾掌門孤立無助,又忌憚楫離得自於戰王傳承的實力,不敢出聲,所以,盟主之位最後白白落到了退淵宗滄掌門的頭上。

端墟千謀萬算,卻再一次算錯了結果。

他的元神此時正以遊魂的形式飄在不知何處,心中一定恨恨地追悔不已,這楫離簡直是他的剋星啊!難道天意使然嗎?!

楫離看向滄掌門,對他說:“既然這是大家的意思,掌門就不必推辭了,我是後輩,實在擔不起盟主之位。”

滄掌門心裡挺高興,表面上卻強行裝做不動聲色,甚至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小聲說:“也罷,我們這些人在此,總歸是要推選出一位盟主的,既然諸位厚愛,又沾了楫閣主的光,那麼本……那個我就卻之不恭了,咳咳。”

說到一半,滄掌門竟還有些不好意思,便乾咳了兩聲。

眾人又是一陣嘈雜,紛紛說一些恭喜或者恭維的話。

長無絕宗的鐘掌門則深深地看了滄掌門幾眼,站在人群中,默默地不出聲。

待人群的聲浪稍微寂靜了,楫離說:“既然已經推選出了盟主,我和鸞姑娘就不多耽擱時間了,我們先去與水族交涉,為大家換取容身立足之地,一旦有了好訊息,我會立即傳訊與滄掌門,並回來接諸位。”

人群又鼎沸了片刻,都說一些感謝之言。

楫離便把之前在山頂上與翡衣激戰時受傷的幾名修士從一方海水中帶出來,把他們交給各自的同門照料,並給他們留下了足夠的療傷丹藥。

師尊滄長老則仍然被楫離留在一方海水的大廳中,要把師尊留在這個佈滿冰雪的貧瘠小島上,楫離不放心。

在楫離出入於一方海水的間隙,風倚鸞走到鍾掌門面前問他:“鍾掌門,不知薇花在何處呢?我一直都沒有見到她,端墟之前不是把她帶到貴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