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對薇花表現出關切之意,不追問她要告密的內容,只痛心疾首地說:“傻姑娘啊,你要去安枕閣告密,可是安枕閣的爪牙卻這樣對你?你以為你娘說得事情就一定是對的麼?你以為你去安枕閣,他們就真會聽你所說的話?”

薇花雙眼無神地看著端墟,不說話。

端墟又說:“而且你也知道你不是僖王親生的了,你娘也不是什麼宮裡的什麼王妃,你也不必再叫她母妃了,她只是個瘋子。”

“你怎麼能說母妃是瘋子?”

“你昨晚見到她時,她的行貌舉止如何?像不像正常人?我從未見過你娘,但是我問你一句話,你仔細想想,論人之常情,她可曾有一天好好對過你?”

“她……”薇花無言以對。

“昨晚一定是她慫恿你出逃的對不對?她心裡只有安枕閣的長使,以為她自己是在為聖帝效命,來監督僖王的,對不對?她生你只是為了在王宮中站住腳,她生下你之後嫌你不是男兒身,以為是你的緣故害得她在宮中沒有地位,所以根本不曾善待過你;其實僖王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只想看你娘演戲能演成什麼樣,所以才這樣對你,如今,你除了暫時先跟我走,根本無處可去了……”

端墟句句說中,他一半猜,一半聽僖王和風倚鸞等人說起過這些事,便猜出了全貌。

薇花聽著聽著,不知不覺中已哭成了淚人。

端墟取出一件男子的衣袍,給她穿上,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跟我走,等到了隱蔽安全的所在,你再慢慢地想清楚,到時候,你若執意要去皇都,我不攔你,你若覺得活著沒意思想死,我也不攔你,你若願意拜入本門,我便教你修煉,並把你變成天下第一大美人。你看如何?”

薇花穿好衣服,站起身說:“好,我跟你走,只是如果我再發作起來怎麼辦?”

端墟手掌一翻亮出一張藥方,嘻笑著說道:“我有藥方在手,就能配藥給你服用,怕什麼?”

他又拿出一枚御劍飛行符令,說:“這是我去年在僖王宮中混得的,可以帶著你御劍飛回宗門,一路上不用再擔心重重關卡的查問,天黑之前就能到。”

……

風倚鸞一大早看了一場鬧劇,待端墟走後,她便也告退,抓緊時間去武殿中修煉。

塵三鬥也抓緊時間繼續教她《無魚劍法》和《漱寒劍法》。

……

不多時,高解熊接到了端墟傳來的訊息,說他已經找到了薇花,並帶她回宗門去。另外,待他把薇花盡快安頓好之後,暫時不回寬奚王宮,將順路去厭塗國散佈流言,擾亂厭塗國君臣上下之心,助僖王出師告捷。

“散佈流言?”僖王不悅地皺著眉頭,感到納悶。“他未經寡人允許,也未同寡人商議此事,便要擅自去散佈什麼謠言?”

高解熊說:“臣也覺得不解,所以特意又問了端墟,他說,去年他與鸞公主以及元將軍已經努力削弱了衛虒在厭塗國的威望,並試圖離間衛家與其國君茂王的關係;此次君上既然要出征厭塗,他便去加一把勁,把離間之謀做實了。”

僖王說:“之前他為何不向寡人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