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問:“可惜什麼?”

元銳立一僵,改口說:“可惜,衛虒若真死了,不知道聖帝會不會動怒、並遷怒於我玥闔,畢竟衛虒已經修煉到了五品,眼看離六品不遠了……不行不行,此事還得再想辦法。”

風倚鸞更糊塗了,追問道:“你究竟在說什麼?我為何聽不懂?”

元銳立很緊張地說:“鸞公主莫要多問,此事與你無關,我得去同僖王商議。”

說完,元銳立就轉身匆匆走了,留下風倚鸞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只覺得此事蹊蹺。

她把元銳立的話又琢磨了好幾遍,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與六品、聖帝、昇仙,這幾件事之間有著什麼關聯……莫非,元銳立的意思是,他也想送衛虒去昇仙,這樣就不會得罪聖帝了?難道昇仙的人數每年都有指標?

細思之下,背後忽有一絲涼意冒出。

……

他們在量雁關前僵持了兩三日,眾人都感到很無聊,這一次,面對著衛虒佈下的重重防禦結界,輪到玥闔的將士們感到老虎吃天無從下爪了。

元銳立說:“無妨,且看他們有多少靈石能耗得起。”

他們都清楚,只要再多耗些時候,只要一直耗下去,厭塗國能用來維持防禦的靈石總有耗完的那一天。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又過了一天之後,忽然,僖王命人緊急傳來了一道訊息。

說聖帝有聖諭,召玥闔國衡翠公主入辟雍修學。

因此,僖王急召風倚鸞回寬奚商議此事。

風倚鸞茫然道:“辟雍?是什麼玩意兒?”

元銳立說:“辟雍也就是太學,是王朝設立的最高等學府。”

收到傳訊後,元銳立和良問書都深感詫異,隨後略加分析,便猜到一定是厭塗國搞的鬼,因為此時不是春秋兩季的入學之期,立春早就已經過了,立秋還未到,在這個時候冷不丁地召鸞公主入學,明顯是厭塗國使出的調虎離山之計。

“可恨至極!”元銳立十分憤怒,也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案。

風倚鸞聽到這些,更感到頭疼。

她不想去入什麼太學,不想呆在聖帝的眼皮底下,過沒有自由的日子。

元銳立呆看著被他拍壞的桌案,終於略冷靜下來,嘆息道:“此事無法回絕,辟雍是先祖聖帝設立的,從古至今,所有諸候以及官貴顯要的子女都必須入辟雍修學,歷代各國皆遵從此制,從未有過異議,更何況此次是聖帝之命,更不可違抗。

風倚鸞也嘆了一口氣,雙臂交抱在胸前,出了片刻的神,嘆道:“可是我們眼看著已經攻入了厭塗國,眼看著衛虒節節敗退,縮起頭不敢出來,此時這突如其來的聖令……著實讓人惱怒啊。”

說到這裡,她猛地站起身來,說:“要說必須得去也行,去之前,我們先攻下量雁關,收復玥闔的八座城再說!對了……究竟是哪八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