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在元銳立的大巴掌中醒過來,全都渾身痠軟,又被繩索緊緊纏繞捆綁到不能動彈,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無力反抗。

地牢中的光線很昏暗,他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元將軍,緊接著,就看到了威風霸氣的鸞公主。

風倚鸞身穿橫絕輕甲,手中拄著與她身高差不多高的劈柴重劍,正站在他們面前,於是好幾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幾絲懼意。

風倚鸞笑道:“別怕別怕,你們已經昏睡兩天了,本公主若真有心殺你們,你們此時只怕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十一人聽到此話之後,更加驚恐不安,有人看向身邊的同伴,還有人在地上蠕動著,想把繩索蹭開。

元銳立看著他們的樣子,心中就覺得無比快意,他忍住笑,乾咳了一聲,擺出惡狠狠的模樣說:“別白費力氣了,如今爾等都已是我玥闔的階下囚,哼哼。”

風倚鸞說:“如何處置他們好呢,不如活活掛到城頭上去曬太陽吧,可惜眼下的日頭不算很暴烈,只怕曬不出幾斤油水來。”

元銳立再次乾咳一聲,指著衛虒,故意大聲說:“別的人且不說,衛大將軍肯定會趁夜偷偷跑掉的。”

風倚鸞與元銳立一唱一和道:“那該如何是好呢?”她的語氣略微浮誇了些,好在這十一個人早就暈得七葷八素,沒有在意她的語氣。

兩人演了幾句“戲文”,元銳立才正經地說:“這十一名俘虜,除過衛大將軍外,還有兩名是四品修為,其餘八人皆是三品修為,依我看,不妨可以這樣……”

說著,他先把衛虒單獨拎起來挪到一旁,又把那兩名四品的戰將提到左手邊,重重地丟在地面上,隨後,轉過頭來,看著右手邊剩下的八個人若有所思。

這八人全都很緊張的看著他,眼中全都是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的神色。

還有人問出了聲:“你待要如何?”

元銳立風輕雲淡式地一笑,說:“別怕,本將軍不虐戰俘,最多言語嚇唬幾句,我在想……你們這八個人裡,還有三個人可以被放回去傳信,其餘五人就留下做人質吧。”

說著,他很隨意地隨手一指,點了三人,“嗯,你,你,還有你。”便將他們也提起來,與那兩名四品的囚將扔在一起。

隨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卷黑鐵製成的書簡,乃是寫給厭塗國茂王的戰書通牒,說:“稍後我便放了你們五人,爾等速回茂王面前去傳訊,就說衛虒已經被縛,本將軍代僖王之意,要你厭塗國退回這幾百年來侵吞蠶食我玥闔的大小八座城池,並退國界於先祖聖帝分封各諸侯國時劃定的舊界以北,此外,厭塗還需再奉上一千萬塊靈石,做為和談之價,才能換回衛虒和這五名小將,否則,本將軍定要讓衛虒人頭落地,至於那些失地,我玥闔自會發兵去攻取。”

衛虒身子虛軟,卻冷笑道:“呵,區區三品高階的元將軍竟有好大的口氣,你當以你這等微未之能,能困住我不成?還想以本將為人質,去換取抵塗城以北的八城?呸,好一個抵塗!本將終有一天要讓這抵塗城改名!”

元銳立不急不燥地說:“衛大將軍的口氣也不小啊。”他看著衛虒,翻手亮出一枚裹著白蠟的香藥,說:“這種香藥我手中多得是,你若不服,就讓你一直睡下去,睡個幾十年都沒有問題。”

風倚鸞附和道:“我們還不知道這香藥的毒性究竟有多強,萬一燻多了之後把腦袋燻傻了,我們可不負責任。”

衛虒看看元銳立手上的白蠟丸,閉了口不再說話。然而他心中大概在默默地盤算著什麼……

元銳立這才命手下的小卒解開了左邊五人身上的繩索,把他們從麻袋裡拖出來,之後,他鄭重地將鐵卷通牒交給其中一人,說:“本將在此坐等茂王的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