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訊息鬱宴就馬不停蹄往回趕。

從真定到京都,一路過得就跟飛了魂兒似的。

此時看到人就躺在眼前,他那凌亂了一路的心才漸漸歸位。

趙爽搬了個小繡墩兒託著下巴守在顧珞床榻旁,突然聽到外面的動靜,轉頭就看到鬱宴和蕭嘉遠站在門口,嚇一跳,一個激靈連忙起身。

鬱宴朝她擺了擺手,“不用,你守著她吧,有事叫我。”

他現在進去也什麼都做不了,放輕聲音留下一句話,鬱宴轉身離開,走到院中的一顆桂花樹下,這才問長樂,“怎麼回事?”

“現在還不知道,卑職收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出事了,等我趕過去,長明已經從雲海居三樓摔下來,不省人事。

暗衛一直在暗中跟著,但不好跟著進雲海居,是長明突然摔出來他們才知道出事,包間裡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只說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有個喝多了酒的漢子正好從旁邊包間裡出來,幫了他們一把,他們才能迅速突防。

對方武功很高,而且招數邪門兒,瞧著不像咱們平常能接觸到的那些。

卑職趕到的時候,暗衛已經把人圍在後院。

當時那人要拿王妃換苗敏,王妃可能是怕苗敏真的被咱們交出來王爺受影響,王妃手裡拿了匕首,自己轉身給了那人一刀,我們才有了機會。”

當然,還有一隻貓。

因為出現的太過詭異,長樂沒提。

他說的輕描淡寫幾句概過,但顧珞當時如何手裡拿了刀,如何轉身給了那人一下,又是如何脫身,鬱宴連想都不敢想。

下垂的指尖忍不住的抖,怒火和後怕的恐懼齊齊湧上。

蕭嘉遠皺眉道:“抓顧珞是為了逼我們放了苗敏?他們怎麼知道苗敏在我們手裡。”

長樂就道:“這個不清楚,人都已經抓了帶回王府,審著呢。”

“顧珞怎麼去了雲海居,怎麼秦漠又在現場?”默了一下,蕭嘉遠看了鬱宴一眼,問道。

長樂也看了鬱宴一眼。

鬱宴頓時皺眉,“這都什麼毛病,看我幹什麼,說你的!”

長樂就道:“聽雲海居的老闆娘提了一句,王妃和王爺大婚之後,秦漠一直情緒不太好,今兒王妃的馬車路過,琴娘攔了車求她開導秦漠。”

唯恐他家小王爺醋意發作了人發瘋,長樂趕緊又補充一句,“不過,當時全程長明都跟著。”

長明跟著都成了這樣,要是沒跟......

誰也不敢去想這個要是。

鬱宴恨不得活剮了那些人,“既是為了苗敏而來,直接把人拉到關押苗敏的地方,苗敏嘴巴緊,什麼都不肯招,正好,那就當著他們的面給苗敏上刑!”

長樂立刻領命。

他一走,蕭嘉遠朝鬱宴道:“你別發瘋,人家秦漠現在成這樣......”

不等蕭嘉遠說完,一個太醫從外面急急跑了進來,“小王爺,宮裡內侍來了,陛下口諭,傳您進宮呢!”

鬱宴現在哪有心思進宮,抬手一揮,不耐煩道:“不去!”

太醫立刻為難的看向蕭嘉遠。

蕭嘉遠推他一把,“你別犯渾,現在顧珞什麼事沒有,你杵在這裡長明的傷你也上不了手,該幹什麼幹什麼,別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