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心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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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老實點,我到現在都沒告訴她呢,讓她看出點什麼端倪,我弄死你!”鬱宴咬牙切齒在蕭嘉遠耳邊道。
一邊說,一邊推了人朝外走。
蕭嘉遠瞠目結舌,等出了主院的大門,鬱宴鬆了他,他大喘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看著鬱宴。
“不是吧,都這樣了你還不告訴她?為什麼啊?這不都成親了?”
鬱宴搓了搓手指,“我怕她覺得我趁火打劫。”
蕭嘉遠皺眉,眼神古怪,看了鬱宴一會兒,嘖了一聲,“別告訴我,以後要是日久都沒生情,等這日子太平了,人家要離開,你還要放她走?”
鬱宴看了蕭嘉遠一眼,沒說話。
算是預設了。
這算是他鬱小王爺最後的一絲矜貴吧。
骨子裡的自尊。
哪怕愛慘了,也不會用權勢壓住一個女人。
蕭嘉遠氣笑了,“你可真特碼的行!二十好大幾的人了,別憋出點什麼毛病來,到時候人家顧珞倒是看上你了,你特麼的不中用了。”
蕭嘉遠這話沒說完,直接讓鬱宴一腳給踹過去差點踉蹌了個狗吃屎,硬生生打斷了。
快走出安博王府大門的時候,鬱宴問蕭嘉遠,“你昨兒晚上沒回?”
蕭嘉遠翻了個白眼,“我那不是怕半路鬱王或者長公主或者皇上誰的殺過來嗎?你的洞房花燭夜呢,老子能讓那些人打斷了?沒想到你他麼的不中用!”
說著,蕭嘉遠翻身上馬,衝鬱宴擺擺手,“我回去睡覺了。”
他一夾馬腿走了,鬱宴嘆出一口氣。
他知道蕭嘉遠為什麼守著他。
當年出事的時候,蕭嘉遠的四哥四嫂正是新婚夜,新人紅帳暖如春,他們家,那一夜,血流成河。
按了按發酸的眼角,鬱宴轉頭上了馬車。
御書房。
桌案上的奏摺被皇上抄了一地,那個他親手寫下的賜婚聖旨,此刻就像一個笑話一樣癱在地上,上面的玉璽紅印,如同咧著嘴大笑的怪物。
“混賬!朕當年就不應該把他抱回來!畜生不如!”
憤怒的在那聖旨上跺了幾腳,皇上一臉鐵青朝後踉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大喘著粗氣。
“這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皇上陰冷的目光看向內侍總管。
內侍總管心道,昨兒夜裡他倒的確是心急火燎的想要往出送訊息,但皇上不許他離開御書房半步,從寫了聖旨到今兒一早,這御書房就沒再進來第二個人。
此時,內侍總管只低著頭,一言不發。
皇上咆哮了一聲,緊跟著砰的一拳砸了桌子,“鬱王呢,平時不是挺厲害?鬱宴深更半夜結婚,朕在宮中不知道,他難道也不知道?
竟然無動於衷!
探子和朕說,整個婚事暢通無阻,鬱王根本就沒有出手!
朕留著他有什麼用,啊!有什麼用,這點小事他都對付不了,朕難道還能指望他去牽扯鬱宴!”
皇上正發火,外面小內侍的聲音傳進來。
“六殿下,殿下您不能進去,陛下忙著呢。”
六皇子嘴角裹著哈喇子,含混不清的道,“我想去抓大魚,嬤嬤不讓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