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這叫什麼事兒!

蕭嘉遠摸了摸鬱歡的頭,鬱歡拂開他的手,“用不著可憐我或者心疼我或者怎麼樣,我們這樣的人,活著就要審時度勢。

皇上不想讓人知道我哥成了這個樣子,他就只能是醉酒離宮!”

長興道:“我出去吩咐他們。”

宅子裡的人都是鬱宴精挑細選出來的,長興一聲令下,沒人會多半句嘴,甚至就連剛剛還兵荒馬亂的場面,現在也強行剋制的冷靜下來。

整個府邸,從外面看起來,平靜的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顧珞比鬱王府的大夫過來的早,進門眼見鬱宴臉色灰白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屋裡一個個又是這樣的表情,嚇得差點以為鬱宴已經斷氣了。

幾乎是踉蹌著撲上前。

“給我哥診脈。”

鬱歡這才從床榻上起身,將位置讓出來。

顧珞顧不得從藥箱裡取出脈枕,直接抓了鬱宴的手腕,手指搭上去。

好燙!

從脈象來看,鬱宴高燒應該是急性胃炎引起的,這是在宮裡又被逼著喝了酒?

捏開鬱宴的嘴,顧珞湊上前聞了一下,除了濃重的酒氣,還有藥味,這藥聞著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就是普通的益氣養血的補藥,但他這藥味這樣重,再加上皇上那樣的行為,只怕鬱宴......是被灌酒的同時又灌了藥?

心頭吁了口氣,顧珞收了手指,“胃裡不適引起的,不要命。我給他行針,把體內的酒氣和藥氣往出逼一逼,寫個方子你們去熬藥。”

廢話沒有,顧珞說完從藥箱裡拿了紙筆出來,斟酌一瞬,幾筆寫了藥方直接遞給長興,轉頭取了銀針爬上了鬱宴的床榻。

她一句不要命,讓在場的幾個全都鬆了口氣。

蕭嘉遠像是癱了一樣跌坐在椅子裡,臉都是綠的。

說話間,鬱王府的兩個大夫也心驚膽戰的趕來。

正好顧珞取針施針,兩個大夫已經得知鬱宴的病症,眼見顧珞施針不朝著脾俞、胃俞、足三里這些穴位扎,卻選了脊柱側方的一個地方。

那是個穴位嗎!

人命關天,儘管顧珞的醫術已經被多方見證,更是給北燕的江大人治了幾乎被判了死刑的腿,可......

這不是別人,這是鬱小王爺!

兩位大夫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顧大夫要刺什麼穴位?”

顧珞眼皮不抬,手上動作不停,補法捻針,一針刺入,“經外奇穴。”

兩位大夫齊齊一愣,緊跟著,眼中迸射出灼熱的光芒,一步上前圍了過去。

經外奇穴不歸屬十四經,當今醫者,能把十四經的穴位摸準並且按需施針,到位施針的都不多,顧珞小小年紀,又沒有系統的學過,竟然會經外奇穴?

而且,這種針法的研究,不是出自北燕嗎,顧珞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