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淨個口。”蕭嘉遠深吸一口氣,轉頭出去。

儘管有點奇怪,但人命關天。

蕭嘉遠含了一口藥,按著平時和小紅她們喝水玩的樣子,捏了鬱宴的嘴給他餵了進去。

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沒動舌頭。

一口藥喂進去,蕭嘉遠皺了皺眼角,他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想他動沒動舌頭?

他是有病嗎!

“這法子還真行!”

“我就說蕭三公子經驗豐富。”

“一滴沒灑,三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剛剛還緊張害怕到哭的長明長樂長興,現在並肩站在一起圍觀蕭嘉遠喂藥,三人一臉吃瓜的表情。

蕭嘉遠伏在鬱宴身前,只想給這仨人送一碗啞藥,怎麼這麼煩人呢。

等一碗藥喂完,顧珞道:“今兒晚上這燒應該是退不下去,得留人在他跟前用涼帕子擦拭頸窩,腋下,大腿根,腿腕子這些地方降溫。

明兒早中晚吃三頓藥,差不多到夜裡燒能退下去,退了燒就能多少喂些米粥了。”

顧珞給雲海居的老太太和慶陽侯府的老太太瞧病,都是一劑到位,這在大夫圈兒裡傳的很開,但今兒這種情況,她能這麼篤定的說鬱宴什麼時候退燒,還是讓兩名大夫眼底透出震驚的敬佩。

顧珞交待完,朝鬱歡看去,她想讓鬱歡去歇著。

小姑娘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儘管面上不顯,但心裡不知道多著急鬱宴呢,眼窩子都是青的。

只是不且顧珞開口,鬱歡就搖頭,“我陪著我哥,我就在這裡,我哪裡都不去。”

顧珞張了張嘴,“那我給你做碗臊子面,你吃了再陪著你哥。”

鬱歡以為顧珞要勸她去睡呢,結果得了這麼一句,愣了一下,點點頭。

顧珩跟著就道:“我也不困,我也留在這裡,姐也給我一碗臊子面。”

長興長樂長明三人對視一眼,“我們也留著。”

蕭嘉遠肯定不會走,立刻道:“也給我一碗毛血旺。”

顧珞正要點頭,然後錯愕看向蕭嘉遠,“啥?”

蕭嘉遠一搓脖子,“啊?我說啥了?我說......毛血旺?哈哈哈哈。”

顧珞簡直哭笑不得,“大半夜的去哪給你弄豬血去,而且傷胃,都吃肉臊子面吧。”

她都牽掛了鬱宴好幾天,別說這些人了,怕是沒有一個睡過安穩覺吃過踏實飯的。

顧珞煮了一鍋皮蛋瘦肉粥,又做了一大鍋肉臊子面,麵條一人盛了一大碗,包括兩個過來的大夫,“鍋裡有粥,明兒一早大家吃點吧,我今兒晚上不適合留在這裡,明兒從北燕驛館那邊出來我就來。”

她既是被顧珩腳不舒服這樣的理由請來的,就沒有道理留著不走。

明顯鬱宴成了這樣,不論是皇上還是誰,都不希望訊息傳開。

蕭嘉遠吃了面送顧珞離開,朝外走的時候,蕭嘉遠一臉鄭重的看著顧珞,“今兒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