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

那這火怎麼來的,她好像有點知道了。

嘖~

一言不合就放火哈~

不愧是你!

宴宴子!

剛剛還覺得這驚天火光大半夜的燒起來有點嚇人,此時再看,顧珞忽然覺得還挺好看,真是和變態待久了自己也逐漸質壁分離了呢~

看了一會兒火,顧珞轉頭爬進馬車,上了車不免想起鬱宴。

那麼重的傷為什麼還要去小春樓呢?

來不及休息就去鬱歡那裡是怕鬱歡擔心,那去小春樓......是怕蕭嘉遠擔心?

想殺人就殺人,想放火就放火,惹急了皇子公主都不放在眼裡的鬱小王爺,背地裡也是個小可憐兒。

哎~

翌日一早,顧珞帶著太醫院兩位太醫出發前往北燕驛館的時候,才出了太醫院的大門,迎面就看到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儒雅男子正站在太醫院大門外,正和毛太醫說話,看上去相談甚歡的樣子。

見到他們這邊出來了,毛太醫收了話音轉頭笑道:“小顧,顧大人找你。”

顧大人......

顧珞頓時心跳一抽。

她爹,安平伯府二爺,那位播種工,顧守成。

這見面見得這樣猝不及防?

提著藥箱的手攥了攥,顧珞偏頭和旁邊兩位太醫道:“先等我一下。”

顧守成面上帶著慈愛的笑,等顧珞走近,他已經紅了眼圈兒,一把拉了顧珞的手,“爹對不住你和珩兒,讓你倆委屈了。”

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播種工爹,顧珞心頭除了惶恐不安,沒有別的什麼情緒,用力將自己的手從顧守成一點繭子沒有的掌心抽出,顧珞深吸一口氣,笑道:“是有什麼急事嗎?我現在要去北燕驛館,時間有點緊張。”

顧珞的淡漠和疏離讓顧守成臉上有點掛不住,她連聲爹都沒叫。

尷尬的咳了一聲,顧守成抹了抹眼角的淚,朝顧珞道:“爹昨兒晚上回京的,過幾天還要回兩廣,沒什麼事,過來看看你,聽說你在太醫院這裡做的挺好,長大了。”

像極了一位不善言辭的父親呢。

顧珞笑了笑,“那我就先去北燕驛館了。”

說完,衝顧守成點點頭,轉頭就走。

顧守成是真沒料到顧珞走的這樣急,忙道:“閨女。”

他聲音哽咽著,手抬起來,顫抖的伸向顧珞,做出一個挽留狀。

顧珞紅著眼睛倏地回頭。

“爹!你怎麼能不管不顧一走了之把我和珩兒留在莊子上呢!你知道我們這些年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我們被人害的時候有多害怕嗎!”

顧珞突然扯著嗓子一聲嚎,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

顧守成不怕顧珞鬧不怕顧珞哭,就怕她淡漠,此時見顧珞這樣,登時心下一喜,上前就要安撫。

顧珞朝後退了一步,朝顧守成笑道:“激烈的感情迸發,要像我剛剛那樣,您要不回去再琢磨琢磨?你那個哭的感情不夠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