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心裡藏了事,尤其是這種事,她不願意藏在心裡自己瞎琢磨,“你......”

“我靠!累死老子了,你他麼的如果再不滿意,老子不幹了!”

蕭嘉遠砰的一腳將門踹開,然後一臉表情僵在原地,嘴巴大張看著屋裡。

“你......你們幹啥呢?”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鬱宴像是......要親顧珞?

靠!

鬱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站直了身體,“幹什麼現在也幹不成了,你什麼毛病,進門不知道通稟?”

蕭嘉遠心道,我什麼時候來你這裡通稟過。

但這話他說不出口,並且深刻的意識到,以後得通稟了。

萬一鬱宴在這裡和顧珞這個那個,他要是撞進來,蕭嘉遠打了個激靈,十分珍惜的摸了摸自己尚且好好長在脖子上的腦袋,朝顧珞縮了脖子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我......我走?”

顧珞趕緊道:“蕭三公子和王爺商議正事,我就不打擾了。”

鬱宴拉住顧珞手腕,“叫你過來就是要一起說的,你走什麼。”

說著話,把人摁到椅子上坐了,又把剛剛遞來的茶朝她面前推了推,這才朝蕭嘉遠道:“都準備好了?”

蕭嘉遠將布包往顧珞坐的那張桌子上一放,解開包袱,露出裡面一套大紅的馬裝,看了鬱宴一眼,轉頭朝顧珞笑道:“這是我跑了十幾家定製馬裝的鋪子,差點把我這雙腿給累斷了,才做出來的,你家鬱大爺說,這是你第一次參加秋獵,馬裝必須要完美,決不能讓京都任何一個小賤人給比下去。”

蕭嘉遠說話向來不著四六。

但顧珞十分意外的看著包袱裡大紅的馬裝。

這竟然是給她的?

鬱宴笑道:“看看喜歡不?我自己畫的款式,拿到鋪子裡定做的。”

顧珞想到那副畫,“王爺還擅長作畫?”

蕭嘉遠知道鬱宴喜歡顧珞喜歡的辛苦,見縫插針吹捧自家兄弟,“他哪擅長什麼作畫,不過是見人家穿了好看,就記心裡了,畫了好多次怕是都要畫斷一根毛筆了才畫出來的。”

見人家穿了好看?

顧珞皺了一下眉,笑著將那馬裝抖開,款式大方不失精緻,上面的暗紋更是透著矜貴,“王爺從哪看了的原圖啊?”

蕭嘉遠搶答,“不是原圖,就是以前皇上賞賜了心柔郡主一套馬裝,那套馬裝被整個京都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這次去秋獵,心柔郡主定然是要穿那套的,鬱宴按照那套作為底圖,給你畫了個升級版的,絕對比她那個強百倍。”

心柔郡主?

這是又解鎖了新人物?

一個蘇南黎還在那杵著呢,怎麼又冒出一個心柔郡主。

“郡主和王爺很熟嗎?”

蕭嘉遠再次搶答:“你不知道吧,以前鬱宴小時候在宮裡長大,心柔郡主也在宮裡長大,兩人一處住在太后娘娘那邊,算是青梅竹......”

蕭嘉遠話沒說完,嘎嘣,斷掉了。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