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嘉遠眨巴眨巴眼,朝鬱宴看去。

鬱宴捏了一下眉心,你是什麼絕世煞筆嗎,別人家好兄弟為兄弟兩肋插刀,你就專門過來插我兩刀?

瞪了蕭嘉遠一眼,鬱宴朝顧珞道:“這個......”

顧珞將馬裝放回那包袱裡,笑著打斷鬱宴,“王爺是想和穿著這套馬裝的姑娘一起狩獵吧,既然心柔郡主也要去,您何必多此一舉呢,到時候我又不會攔著你們一處說話一處打獵。

我這人一向知分寸,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正如王爺之前說的,別惦記,沒結果。

我不惦記,所以,王爺也別想讓我給誰當什麼替身,王爺若是覺得我佔了別人的位子,我也不是不能騰開,王爺一句話,我和顧珩立刻就走。”

顧珞說的是我這人知分寸,但這話,沒有一句知分寸。

夾槍帶棒全是酸,甚至還是胡攪蠻纏不講理。

她就是酸,就是心裡不痛快,就是胡攪蠻纏就是不講理了,她忍不住。

說完不算,還惡狠狠瞪了鬱宴一眼才轉頭怒氣衝衝走了。

鬱宴一顆心都慌成篩子了,抬腳朝蕭嘉遠踹了一腳過去,咬牙切齒,“你他麼的給我等著!”

拔腳就去追顧珞。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誒!”蕭嘉遠一疊串兒的把鬱宴拉住,“好事兒!”

鬱宴讓他拽的身子猛地一轉,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蕭嘉遠趕緊道:“你聽我說完,好事兒,真的好事兒,我能騙你不成!你想剛剛顧珞那些話,是不是刺耳,是不是難聽,你說她為什麼這麼說?”

鬱宴心急如焚急著要去哄人,一把推開蕭嘉遠。

蕭嘉遠趕緊把他又拉住,“顧珞這是喜歡你了,她要是不喜歡你,她管你為什麼給她這麼一套馬裝呢,幹嘛還要巴巴的說那麼些!

而且,她那話的重點全在心柔郡主那裡,還說什麼你想和心柔郡主一起狩獵,她不當替身。

你品,你細品!”

鬱宴揚手給他一巴掌,急的腦子不轉彎,“我品個屁!”

“她這是吃醋了!”蕭嘉遠斬釘截鐵說,“吃醋了就是好事兒啊,說明在乎,人家要是不在乎,管你什麼這個郡主那個郡主,以前蘇南黎纏著你,你見顧珞說過一句不得體的話?

再聽剛剛那些話,醋勁兒夠大的啊!”

說完,蕭嘉遠鬆開鬱宴,朝他胳膊拍了一巴掌,“去吧!”

剛剛要火急火燎去追人的鬱小王爺,此時站在這裡不動了。

他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看著蕭嘉遠,“真的?”

蕭嘉遠笑道:“我能騙你不成!別的我不如你,但是這方面,我絕對比你強,快去,現在去哄,把話說清楚了。”

說完,蕭嘉遠就見他們鬱小王爺同手同腳的跑了出去。

出息!

笑了一聲,蕭嘉遠將那套大紅的馬裝往包袱裡塞好,“嘖,我這腿是白跑了,好好一套馬裝,可惜嘍~”

長興一直守在外面,聽了這話疑惑道:“為什麼可惜,王爺要是和王妃說清楚了,這馬裝不就還能穿?”

蕭嘉遠瞪了他一眼,“你家王爺又不缺錢,幹嘛給自己女人穿她心裡有芥蒂的馬裝。”

正房。

顧珞怒氣衝衝一路回來,進了屋,坐下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鬱宴對她和顧珩夠好了。

她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飄得有點不知自己是誰了?

人家早就說過,別惦記沒結果,是她自己不爭氣,人家都打卡叮囑了她還惦記上了。

可她心裡不痛快難道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