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百姓經過盤查並無問題,當場釋放,帶著楊成裡和金髮米麵糧油鋪子的掌櫃夥計們回了衙門,京兆尹開堂問審。

只不過和尋常審訊不同,這次是關門審訊,並無百姓圍觀。

“本官問你,那些軍械,從哪來的?”京兆尹坐在高堂之上,冷著臉問。

底下金髮米麵糧油鋪子的夥計掌櫃的抖得停都停不下來,有心理素質差的,當場失禁。

楊成裡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稍稍找回理智,抵死不認,“大人明察,下官並不知道里面就是軍械啊。”

京兆尹啪的一拍驚堂木,“你當著當場百姓那麼多人的面說過的話,需要本官為你重複?”

楊成裡就道:“大人啊,下官是說過那些話,但那都是下官編的,下官就是不想讓趙獨眼鬧事,怕傷了商戶的利益。”

“那你讓船開走,是準備開到哪去?”京兆尹微微眯著眼睛,眼底迸射著寒光問他。

他打哈哈,“下官哪有目的地啊,下官當時只想把船支開。”

“你是想要矇混過關呢?還是想要拖延時間呢?本官提前告訴你,別在痴心妄想了,沒人來救你,上刑!”

京兆尹一聲令下,當即便有京兆尹的衙役拉著津南衙門的刑具上前。

兩個衙役將楊成裡摁到寬板凳上,褪下褲子,抄起板子就打。

後面打板子,前面秉承著絕不耽誤時間的原則,將拶刑套了他手上。

板子尚且能捱得住,可這十指連心,尤其是那拶刑將手指一箍,刺痛頓時襲遍全身。

真男人就要堅持一百秒。

楊成裡連一個彈指的功夫都沒堅持住,拶刑一拽的同時,他嗷的一嗓子喊出來,“是端康王府的!”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旁邊金髮糧油的掌櫃的越發臉色闞白。

京兆尹沒繼續審問楊成裡,而是讓動刑的人繼續,他則轉頭看向那掌櫃的,“你自己說還是本官問?”

楊成裡鬼哭狼嚎招供的聲音就在耳邊扯動,“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逼我的,是掌櫃的逼我的!”

金髮糧油的掌櫃的原本讓嚇得蒼白的臉色卻像是變戲法一般,反倒是從容冷靜下來,他看著京兆尹,忽的身子朝地面猛地一撞。

電光火石間,眼看他是一幅要撞死他自己的架勢,周圍頓時一片驚呼。

“不好,他想撞頭!”

衙役倉惶拉拽間,站在秦漠身後的一個瘦高男人忽然一個縱身飛撲,直接朝著那掌櫃的一腳踹過去。

掌櫃的額頭將將要撞到地面的一瞬,人被踹飛。

秦漠冷笑,“看來這才是大魚呢!”

京兆尹怒目瞪著被踹的四腳朝天翻到一側的掌櫃的,“捆了,拉下去審!這些夥計一併拉下去審!”

剛剛讓嚇得失禁的一個小夥計在衙役拉拽他的時候,全身哆嗦著,嘴皮都是烏青的,顫著嗓子喊了一句,“我知道他有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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