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見剛剛那玄衣人來回稟的事,十有八九和他有關,並且他還和皇上處於統一戰線了?

琢磨著皇上的心裡,鬱宴秉著有便宜不沾王八蛋的原則,問道:“那陛下要如何厚賞臣的王妃。”

皇上悵然看著他。

他十分想要問一句你這是怎麼了,但又怕鬱宴真的有點瘋,一問更刺激了他,再說出點別的什麼有的沒的,“你想要如何厚賞?”

“這事兒因為心柔郡主惦記別人家男人而起,所以,這賞賜臣覺得也應該從心柔郡主身上出,臣記得她有一處封地,陛下不如將那處封地褫奪了再賞給顧珞。

反正像心柔郡主這種有傷風化的,也不太配做皇室郡主,畢竟丟人現眼,現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為了得到臣的身子而放火燒臣的王妃呢,多丟人啊。”

皇上頓時滿目震怒,“百姓們怎麼會知道?”

鬱宴擲地有聲說的明明白白,“當然是臣散播出去的啊,這麼惡劣的事情,臣怎麼可能藏私,萬一她明兒又看上別的哪家小公子呢?這不得廣而告之讓大家都防著點?”

皇上差點沒讓他氣撅過去。

最終,鬱宴心滿意足拿了一份聖旨離宮了。

那聖旨上寫著顧珞德才兼備,為本朝醫藥方面做出傑出貢獻,特賞賜封地一處,以作嘉獎。

慈安堂。

人沒撈著反倒折損了一處封地的心柔郡主,一得了訊息嗷的一聲哭,跟著白眼一翻人就昏厥過去了。

太后氣的銀牙咬碎,“太過分了,他這樣鬧得沸沸揚揚,日後讓心柔如何做人!不愧是從那賤人肚子裡爬出來的,果然一路的貨色,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裕太妃冷笑著坐在旁邊,手裡盤著一串玉石珠串,“我早說過,留著就是個禍害,當年就該直接弄死,你們誰都不聽,偏要留著。

一個從那賤人肚子裡爬出來的東西,留著能有什麼用。

想要制衡鬱王用麗妃制衡不就行了,用他?

現在知道後悔了?

可惜晚了,人家現在家大勢大,逼得皇上都要看他三分顏面,不然心柔從小養在你這裡,皇上能不給你這個面子?

皇上看似是褫奪了心柔的封地,實際上打誰的臉。”

太后讓刺激的滿面怒火揚手啪的一巴掌甩到裕太妃臉上去,“你也敢嘲諷哀家?你算什麼東西!”

裕太妃讓打的臉頰一偏,頭髮垂散下來些許,粘在嘴角的血跡上,面上依舊是嘲諷的冷笑,“我算什麼東西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們現在管不住鬱宴了。

皇上殺鬱王的時候倒是痛快,連三日後行刑都等不及,第二天就斬首示眾了。

現在呢?

端康王府要進京了,整個朝野,皇上能倚重來和端康王府抗衡的,只有定遠侯和鬱宴。

但凡當時留著鬱王,或者留著安平伯呢,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人牽著鼻子。

我且把話放在這裡呢,端康王府若是在京都最終被處置了,你猜最後皇上要不要給鬱宴恢復身份?”

裕太妃年輕的時候長得嫵媚,到了老了,臉上依舊帶著那種蠱惑的媚樣。

偏偏又說了這樣的話。

恨得太后牙癢,甩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裕太妃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娘娘打死臣妾也行,但娘娘真要看著鬱宴在這朝中做大?那些往事他未必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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