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去年鄭朝熙他們誤打誤撞之下幹掉了一陣風,而僕蘭家顯然是不想放棄馬賊這支奇兵的,這次明面上喊著為一陣風報仇,其實真正的動機是藉機收編西北的馬賊團。

這次僕蘭家已經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扯出了僕蘭家的這面大旗,看來泰寧城那邊的局勢已經白熱化了。

僕蘭家召集馬賊這麼大的事情,止戈城竟然這麼久了,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很明顯,撫遠城和朝仙城的折衝都尉也參與到了其中。

這樣一來,止戈城可就是真正的處於孤立無援的境界了。

“希望不是這樣!”

鄭朝熙一邊拼命的趕路,一邊在心中不停的寬慰自己。

兩個時辰後,鄭朝熙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子一矮,趴伏在雪地中。

這裡除了寒風的呼嘯聲,在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可是鄭朝熙仍是趴伏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白色的披風與白雪融為一體,哪怕走到近前都不易發現。

過了片刻,地面傳來一陣震動,然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在距離鄭朝熙藏身十多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這吧,大夥都歇歇腳。”一個聲音夾雜在風聲中傳進鄭朝熙的耳中。

然後便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其間還有隱約的說話聲,不過風聲太大,聽不真切。

鄭朝熙凝神傾聽,根據腳步聲大體判斷出了這隊人馬的數量,一百人左右。

這種天氣,這個當口,這個位置,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大隊人馬,鄭朝熙敢百分百肯定,這些人一定是馬賊,準備進攻止戈城的馬賊。

可是這些馬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鄭朝熙想不明白的事情。可是不用他再費神多想,接下來就有人替他解開了疑惑。

有幾個馬賊來到距離鄭朝熙不遠的地方,揹著風向解開了褲子開始放水,一邊舒服愜意的放水,一邊抱怨道。

“這大雪寒天的,怎麼可能有人會往這邊來,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遭這份罪。”

“別亂說話,大當家的說了,守住這裡,不管是什麼人,見到就宰了,要是出了紕漏,咱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嗨!也不就咱哥們幾個閒嘮嗑嘛,再說了,一萬來人打一個小小的止戈城還不是小菜一碟,要我說,大當家的就是被黃扒皮嚇破膽了。”

“有能耐這話你跟大當家的當面說去!”

“哎你較勁是不是,還能不能愉快的嘮嗑了。”

這時另一個馬賊插話進來。

“哥幾個,我可是聽說啊,那個叫普蘭什麼什麼的貴公子,給眾位當家的可是下了死命令,這次攻打止戈城,給一陣風報仇只是捎帶腳的,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驗一驗咱們西北群雄的成色,打得好了,以後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享用不盡的富貴,要是打得不好,再想要個高價可就難嘍。所以眾位當家的才會這般謹慎。”

“哎對對對,我兄弟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還聽說,最近黃扒皮手底下出了一個少年英雄,年紀不大本事卻是不小,稱得上是殺人如麻啊,一陣風知道吧,那功夫在西北地界也算數一數二的了吧,就是折在他手裡的。”

“哎哎,我也聽說了,外邊現在都傳,這個外號叫小將軍的,身高一丈,胳膊有水桶那麼粗,使得一杆重達千斤的方天畫戟,胯下騎得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汗血寶馬,當時只一個照面,就把一陣風砍得稀零碎。”

“你就吹吧!真要那樣,咱都不用打了,這萬把人都不夠他喝一壺的。我聽說是這麼回事,那人身高九尺,腰圍也是九尺......”

鄭朝熙實在有點聽不下去了,卻也不敢有所動靜,只得耐著性子候著幾個馬賊放完水走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到是也聽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事情果然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