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八也好奇的看向鄭朝熙,前幾日的那一戰,鄭朝熙可以說是起到了最關鍵的作用,他先是斬殺了馬賊前哨裡戰力最高的二當家,以甲八推測那個二當家應該也是一炁頂峰的修為,然後鄭朝熙救下了甲三他們,斬殺了三名馬賊,又在甲八脫力後,一刀割斷了四名馬賊的喉嚨,最後的一陣風雖說是死在甲九的手裡,卻也是因為之前被鄭朝熙重傷,被甲九瞅準時機撿了個大便宜。算上最開始死在鄭朝熙手裡的兩個馬賊,他一個人就直接殺死了十名馬賊,一陣風的死也有一多半要算在他的身上,這樣一算,就是十個半。

甲八殺死的馬賊比鄭朝熙要多,特別是最後那驚豔一刀,直接將九名馬賊一刀十八段,算上之前的,死在甲八手裡的馬賊有將近二十之數,但這些都只是小角色,與那個二當家比都要差上不少,更何況還有一個一陣風。

以甲八的估計,一陣風應該有二炁的水平。不然,鄭朝熙傾盡全力的八刀,不可能僅僅只是將之重傷。二氣境界的煉體流,炁佈滿全身,防禦力相當可觀,說是刀劍難傷毫不過分。

所以,甲八猜測,鄭朝熙應該也是二炁的境界,回來後他聽甲九說過,鄭朝熙今年只有十五歲。十五歲的二炁煉體流,這個訊息說出去,甲八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信。因為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據他所知,還在世的煉體流宗師級人物裡,達到二炁時年齡最小的是十八歲,也就是跟現在的甲八一樣。

他雖然心有猜測,卻還是想聽鄭朝熙親口說出答案。

鄭朝熙撓了撓頭,他也是剛剛看過呂塵遠留給他的書信,才知道這些事情,所以也有些不太確定。

“殺最開始的小頭目時還是一炁,阻攔一陣風時,不知道怎麼就突破到二炁了,不過那是小腹內的炁已經用盡,只有新生的那股炁存在,所以沒能殺死一陣風。”

鄭朝熙的語氣帶著一些懊惱,還有一些疑惑。因為按照呂塵遠信中所說,體內的第二股炁的數量應該是第一股炁的兩倍,可是鄭朝熙體內的兩股炁數量卻是一致的,只是產生的位置不同。第一股位於小腹,第二股位於臍間。

不過這個疑問鄭朝熙卻沒有跟甲八甲九二人說起,呂塵遠在信中特意叮囑過他,他的這副身體與其他煉體流不同,切不可讓其他人知道他身體的特殊之處,至於這副身體有何特殊,呂塵遠卻是沒說。

“果然如此!”

聽到鄭朝熙肯定的答覆,甲八和甲九二人相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是震驚之色。十五歲的二炁煉體流,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還活生生的坐在二人身邊。

三個人閒聊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時分,黃裳他們回來了。

包大廷打探到的那夥馬賊人數比一陣風要少一些,倒是沒費黃裳太大的手腳,砍瓜切菜一般收拾到後,便趕著回到止戈城了,因為再過幾日,便是與林喜旭那邊的大比了。

對於過慣了苦日子的黃裳來說,一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贏來一千兩和輸掉一千兩,這可是等於足足兩千兩銀子,雖說這次連續剿滅兩夥馬賊,收穫頗豐,但架不住他手底下養的人多啊,銀子還是得掰著指頭花。

雖然前三次兩邊的大比他都贏下了,但黃裳平時大大咧咧,只要是跟打仗有關係的事,都是很重視很小心,絕不會輕敵的。林喜旭那邊也不是傻子,連輸三場他要還是不想轍,也就不會有人給他起外號叫“林老狐”了。

西北三大害:黃扒皮、林老狐、馬賊幫!

所以,眼看著大比日子漸進,黃裳也不敢在路上多耽擱,率領著幾百人趕回止戈城,趁著大比前的這幾日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進到城內,將後續的事情交給李虎等四名親衛,黃裳穿著還染血的盔甲,便來到了鄭朝熙這裡。

“小子你沒哭吧?”

見到鄭朝熙後,黃裳第一句話便是調笑他。

見鄭朝熙滿臉通紅的不說話,黃裳哈哈大笑的拍了拍鄭朝熙的肩膀。

“將軍走之前特意去跟我見了一面,交代了一些事情。”

鄭朝熙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什麼重要的,就是讓我照顧好你小子,要是讓你小子少了一根汗毛,就打斷我的腿之類的。”

黃裳看似隨意的和鄭朝熙聊了一會,見他情緒還算穩定,這才放下心來。以黃裳的這個年紀來說,生離死別都已見過不知道多少次,暫時的分別還算不得什麼,他主要還是擔心鄭朝熙,畢竟他的年紀小,而且這麼多年一直與呂塵遠待在一起,冷不丁的分開,怕鄭朝熙一下子接受不了。

既然鄭朝熙沒啥事,黃裳清了清嗓子,便準備說正事了。兩個人走進鄭朝熙的營帳,在桌案的兩邊坐下。

“這次與林老狐那邊的大比,我準備由你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