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原委(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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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銘泰低聲道:“前日我同趙世勳在一起喝酒,說是長公主不喜歡……”說到這裡他看了林紫蘇一眼,繼續說道:“徐文韜前兩日把人召集到一塊兒,正在逼著他們出主意,好像是已經想到法子了,至於是什麼法子,趙世勳死活也不肯說。”
林紫蘇聽出了個大概,原來是長公主沒看上自己,倒省得自己與徐文韜費心周旋。不過聽梁銘泰說他們又有了主意,頓時又把心提了起來,問道:“你們這一幫人,哪有什麼高明的主意,別是給徐文韜出的餿主意吧。”
梁銘泰奸笑了一聲,說道:“最好是能讓他雞飛蛋打的餿主意,我可不想讓徐文韜得了便宜。”
他這句話吸引了林紫蘇和梁婉怡的注意,林紫蘇奇道:“你們不是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嗎?在一起吃喝……賭,還要勾心鬥角?”
梁銘泰帶著一副不情願的表情,說道:“徐文韜這人自小就是強兇霸道,仗著自己母親是長公主,把誰也不放在眼裡,平時他看中的東西決不肯讓我們碰,我巴不得他碰釘子,我跟你說,你再見他了,就把你的本事使出來,若是他吃癟了,告訴本公子一聲,回頭我請你喝大酒。”
林紫蘇心中暗笑,這梁銘泰就是個混不講理的人,偏偏惡人自有惡人磨,竟會覺得別人強兇霸道,能讓這幫紈絝子弟服服帖帖,看來徐文韜的霸道之名果然是名副其實,像這樣的人,日後自己還是遠遠躲著的好。
梁銘泰說的起勁,還想再說下去,見梁婉怡臉色不好,馬上換了個話題說道:“還是四哥好,從不擺皇子的架子,還總是顧著兄弟們,每次去萬花樓,嘿嘿,總是把頭牌讓給我們。”
梁銘泰剛提完謝晞,見林紫蘇臉上神色有異,還以為她對謝晞有什麼想法,哂笑道:“林紫蘇,林大姑娘,你就別肖想四哥了,自從打賭以來,他就沒任何動靜,想來當日也就是跟我們湊湊趣。”
他說著朝林紫蘇胸前喵了一眼,嚥了下口水,還是做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再說,如今四哥府裡不缺女人,瞧瞧你這身板,四哥怎麼可能看上你?”
林紫蘇羞惱道:“梁銘泰!你找死啊!”說著朝梁銘泰舉了舉拳頭,梁銘泰腦袋一縮,暗自撇了撇嘴,又退後了兩步。
也許是林紫蘇剛才的那一腳讓梁銘泰記憶尤深,也許是梁婉怡的威脅起了作用,在林紫蘇的面前,梁銘泰覺得極不自在,眼見著再呆下去肯定是自討沒趣,於是象徵性的朝林紫蘇拱了拱手道:“林紫蘇,自從遇到你這個臭丫頭,本公子運氣差的一塌糊塗,想來是你天生克人的命,誰遇到誰就倒黴。今日當著我妹妹的面,我把話放在這裡,你看不上本公子,我也對你沒興趣,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見最好。”
梁銘泰這一番連挖苦帶諷刺,林紫蘇也沒放心裡去,反倒覺得擺脫了這梁銘泰的糾纏,少了許多無謂的煩惱。她長舒了一口氣,學著梁銘泰拱了拱手,笑道:“公子放心,就算我是天生克人的命,看在怡姐姐的面子上,再遇到你也會手下留情。”
梁銘泰不再接林紫蘇的話,尋了個兩女看不到的角落,暗暗揉了揉肚子的痛處,同梁婉怡說道:“妹妹,哥出去玩一會兒,你們接著喝。”
他見梁婉怡不說話,隨意地振了幾下袍袖,手腕處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於是狠狠橫了林紫蘇一眼,而林紫蘇眼光始終沒在她這裡,自覺挽回了些顏面,就一臉志得意滿轉身離去。
經梁銘泰這一攪合,林紫蘇和梁婉怡再無賞花作詩的興趣,在涼亭裡少坐了一會兒,又回了梁婉怡的院子裡嚐了幾口茶,林紫蘇便起身告辭。
梁婉怡將林紫蘇送到門口,林紫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怡姐姐,今日有些對不住令兄,回頭請他多多包涵。”
梁婉怡不明所以,還以為林紫蘇說的是撞破了梁銘泰的家事,笑道:“我哥哥那個人的脾氣秉性,京城中都知道。今日是我母親和兄長失禮在前,關紫蘇妹妹什麼事?”
林紫蘇午間喝了不少酒,原本就有些醉意,一路上經了風吹,到了家中倒頭便睡。這一覺好不舒服,醒來時已到了掌燈時分,翡翠進了一碗醒酒湯,說道:“夫人方才來看過小姐,見小姐還在睡著,就命奴婢煮了碗醒酒湯備著,小姐快喝了吧。”
趁著林紫蘇喝醒酒湯的功夫,翡翠又道:“夫人說了,今日天色已晚,小姐就在房裡歇著,不用再過去問安了。”
林紫蘇在書房裡看了會兒書,直至二更方歇。第二日仍然有些頭痛,把小書房中的小玩意兒擺弄一遍,又在院中關了一天,直到第三日早上向畢氏問過了安後,正準備出去轉一轉,就聽門房上通報,說是昌國公府的梁二小姐前來拜見。
既沒有送拜帖,也沒有提前約好時間,梁婉怡如此急匆匆的上門,想必是有要事,林紫蘇心下奇怪,命琥珀去把人接到自己的院中。梁婉怡一見到林紫蘇,看左右無人,就低聲同林紫蘇說道:“紫蘇妹妹,城中的風言風語你聽說了沒有!”
林紫蘇茫然地搖了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梁婉怡。梁婉怡拉著她進了屋子,蹙眉說道:“昨日梁銘泰喝完酒回去,我聽他說,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的流言,說你不僅打了我哥哥,還打了敦王殿下,如今京裡已然傳的人盡皆知,都誇你膽大包天,連王爺也敢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