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的一紙聖旨,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將她的幻想全部震的粉碎。

什麼太子良娣!說白了,就是太子的一個低等級的小妾,只比那些丫鬟婢女多個名頭而已。

嫁了過去,不但要看太子妃的臉色,還要看後院裡其他側妃的臉色,死活全憑太子妃的一句話,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

就算日後太子繼了位,念著舊日的恩情給了封號,那也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妃子。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從接到聖旨之後,秦雅君就把自己關在了小院裡,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錯覺。

“呦,黑燈瞎火的,七妹自己悶在房裡,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還哭上了?”

秦雅君只顧著低頭沉思,卻是沒注意,她的屋裡方才來了人,連燈燭也點了起來。

她抬頭看去,見來人是五姐秦雅茹,心中更是氣惱,當即冷著臉道:“我自己在屋裡坐著,用不著你來假關心!”

秦雅茹是秦雅君二叔家的女兒,兩人年歲相當,又隔了一層血緣。

在山南時,姐妹兩個就常常鬧些不快,

因秦雅君是長房所出,秦遠良又是秦家的主事人,一有爭執,經常是秦雅君佔了上風。

到了京中之後,秦雅茹一直都是埋頭不出,等著秦遠良四處走動。

她也沒什麼大的期望,就指望著能嫁入皇家,一輩子衣食無憂也就是了。

能夠到太子府上,還有個七品的封號,秦雅茹覺得著實是意外之喜。

如今秦雅茹遂了心願,反倒是秦雅君自從接了聖旨之後,獨自悶在屋裡一整天。

秦雅茹有心看一下秦雅君的笑話,就自告奮勇的向大伯秦遠良討了一個“開導”妹妹的差事。

“七妹何必生悶氣了,這太子良娣,怎麼說也是個五品的封號,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呢!”

秦雅君“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了另一側,顯然是對秦雅茹的這句話不屑一顧。

“要說我啊,咱們商戶之女,有這麼一個一步登天的好機會,你還嫌棄什麼?大伯也說了,咱們姐妹兩個到了太子府上,還需要相互扶持,日後的路啊,要看咱們兩個怎麼走了。”

秦雅君終於忍耐不住,出聲斥道:“誰要和你相互扶持?”

秦亞茹聽秦雅君言語不善,“咯咯”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說道:“大伯時常誇你聰明,到頭來又如何?還不是要和我共事一夫君?對了,聽說你前些日子在京城中和那些讀書人眉來眼去,這種事,以後到了太子府上,可千萬不能讓太子殿下知道!”

秦雅君心中既惱且恨,偏偏又不願在秦亞茹面前展現出氣急敗壞的樣子,待秦雅茹說完,平復了好大一會兒心情,這才淡淡開口道:“一個太子良娣而已,我可看不上,你要樂意到太子府上,自己去便是!”

秦雅茹冷笑道:“七妹,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平平都是秦家的姑娘,我還比你大上半歲,陛下把你封了太子良娣,我卻是太子良媛,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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