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 禁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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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牧守一方,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還要陛下為慶陽府操心,臣實在羞愧莫名。”
畢綏南只以為皇帝是因為慶陽府受災最重,這才把他召到了京城。
雖然好幾個人都和他保證,皇帝絕無問罪的意思。
此時聽皇帝問了起來,畢綏南仍是心中惶恐,哪知皇帝下面的話卻教他迷惑了起來。
“江南有總督、有巡撫,有範歧在,有葉世煥在,還有曹琅在,你以為,區區一個水患,值得朕這麼著急的把你召到京城嗎?”
畢綏南抬眼偷偷看了一下皇帝的神色,見皇帝臉色平和,並沒有像傳聞中的那麼冷肅,當下說道:“陛下聖心高遠,臣又是愚鈍之人,請陛下指點。”
“南康府尹洪士逸,正興九年的狀元,想必你也見過。朕派他往南康歷練了幾年,前幾日他上了奏章,說是家中有老母需要侍奉,並向朕推舉了你。”
畢綏南初時沒反應過來,南康府那是江南省的治所所在,從慶陽到南康,他從來都不敢想。
南康府尹雖然也是正四品的品銜,但南康城可是大衍的陪都,一向都是朝廷在南方的中心,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不降反升?
慶陽府在他的任上遭了那麼大的災情,不降級已經算是萬幸。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所有的責任還是都推到了他的頭上,讓他擔下所有,那也是沒什麼可說。
皇帝不但沒追究洪災的責任,還給他準備了這麼一個重要的差事。
畢綏南正要叩頭謝恩,突然品出了這裡面的不尋常。
他就是一個知府,職位升遷還沒有到皇帝過問的地步。
皇帝有什麼心思,讓吏部下調令就是,又何必用一封加急文書把他調往京城裡問話?
畢綏南抬起頭看向皇帝,皇帝也正將目光投向了他,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讚許。
“你在慶陽府上這麼多年,朕聽說,你的名聲和政績都不錯。朕派下去的人也給朕來了密報,說了慶陽府的一些情況,朕以為,我大衍的地方官裡,能和你比肩的,實在是沒有幾個人。”
皇帝這一番話,說的畢綏南心底火熱。
自從永安長公主將他放逐到地方,十幾年來,受了不少的打壓和排擠,原以為,在慶陽的任上,他這一輩子的官運也就到頭了。
不曾想,皇帝竟然將他的底細摸得是一清二楚,還說出這樣的勉勵之言。
“陛下過譽了,臣本來就不是什麼棟樑之才,這些年行事,無非就是遵從聖賢的教訓,不敢居功。”
“你這個人,不結黨,不謀私,這兩點,朕還是很看好你的。”
皇帝笑著站起了身,說道:“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朕收到了不少奏章,都是參奏你尸位素餐、不堪其位的。朕雖然知道水災和你關係不大,不過你身為慶陽知府,難免要落人口實,這個位置,怕是要動一動才行。”
畢綏南忙跪了下去,等著皇帝的下一步旨意。
皇帝走了幾步,低聲說道:“那幫御史詞臣,只會雞蛋裡挑骨頭,天天嚷著要動上一動。可是如何動,往哪裡動,還是得朕拿主意。洪士逸這個奏章來得好,朕覺得可行,就把你召到京裡,問問你的意思。”
畢綏南頓時就覺受寵若驚,又跪下謝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