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來,守城的甲士早就熟悉了這師徒二人。

而且不少人還受過徐君明的大恩,故而很多人都對他投之以尊敬的目光。

來到赤帝神宮。

炎帝姜嶠高坐在他華麗的金座上,在他下首還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懷抱浮塵,頭戴木冠,氣質浩然的青年道士。

徐君明進來的剎那,兩人眼神不自覺交會到了一起。

“大羅金仙,好濃烈的陰陽道韻。”徐君明心道。

“此人果然不簡單,周身氣息收斂的點滴不漏。連我的心鏡都窺不清其中虛實!”

“崇山道長回來了,快請坐。”姜嶠溫言道。

頷首後,徐君明邁步走到右側坐下。

“石年,過來。給玄都法師見禮。”

“玄都,果然是他。”

徐君明現在肯定,對面的道人就是太清聖人唯一的嫡傳弟子‘玄都大法師’。

“薑石年拜見玄都大法師。”

玄都飄然下了石座,雙手扶起薑石年。

“不必多禮。”

“我兒,這次把你叫回來,真是天大的喜事。”炎帝姜嶠滿臉的喜色,“太清聖人特意讓玄都法師來此傳下法旨,有意收你為門下記名弟子。”

玄都大法師微笑頷首。

“姜師弟,以後我們就是同門了。”

“太清聖人!”

薑石年心中一驚。

看看笑意盈盈的玄都大法師,再看看滿含期待的父親,以及後方神色平靜的老師。

猶豫半響後,一咬牙。

“法師,弟子已有師承,只怕無法拜入太清門下了。”

“嗯?”

玄都大法師臉色微沉,轉頭朝姜嶠看去。

“不孝子,你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有了師承?崇山道長只是教你醫道而已,又沒有收你為弟子。”姜嶠連忙道。

“老師傳我醫道,自然是我的老師。而且,這百年來,我隨師父遊走烈山氏諸部,採藥煉丹,活人性命何止千萬,累累功德,令人敬佩。”

“而且,老師修為高絕,但面對毫無修為,臭餿腐敗的病人,尚且能親手調製湯藥,神色間沒有半點嫌棄,品德之高,令石年敬佩之至。”

“而且老師雖為收我為門下弟子,百年來卻屢屢指點我修行,在我心裡,早已視其為師,就算老師不答應,我也絕心不改。”

說著,薑石年跪倒在徐君明腳下,恭敬道。

“懇請恩師收錄門下。”

“你這逆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後,猛然轉頭,“道長,你說過的,不收我兒子為徒。”

迎著三人的眼神,徐君明緩緩站了起來。

“剛剛的話,你也聽到了。就算我不收他為徒,他也不會如你所願,拜入太清門下。”

“這不勞道長費心,我自有手段。”姜嶠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