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寒看著懷中那張精緻的笑臉,感受到她起起伏伏的心跳,心中有一股異樣在流淌。

這種感覺讓他陌生又熟悉。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人這樣沒有防範。

當宋初染快準狠的將銀針刺進他穴位之中的時候,他緩緩閉上雙眼,倒在她身上。

頭壓在她胸口的位置。

這幅姿勢……還真的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宋初染看著面前的男人,果真和留白先生所說的那樣,哪怕是他雙眸緊閉,眉頭依舊緊鎖,面部表情十分痛苦,好像在經歷著什麼絕望的事情。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從他身下離開。

倏然,男人一張大手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中,“別走。”

他的聲音近乎哀求,那張慘白的臉頰此時無比溫柔。

宋初染沒有想到身居高位,傲視眾人,矜貴高冷的祁墨寒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夢境之中,究竟經歷著什麼?

祁墨寒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中,頭緊緊的貼在她心臟的地方。

彷彿只有聽到那一聲聲鮮活的心臟跳動的聲音,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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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染回到宋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宋真真跪在門口,臉色蒼白。身體看上去有些虛弱。

當看到宋初染的時候,那一雙如蛇一般犀利,泛著清冷目光的眼眸,朝著她投來。

宋初染徑直從她面前走過。

書房

“修遠,這都是我的主意,真的不關真真的事情,是我嫉妒你一直都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染染身上,給我們真真的愛很少。

是我糊塗了,這些都是我的錯,真真已經跪了一下午了,在這樣下去,她的腿就廢了。她已經得到教訓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楊素華在他身邊,妝容早已經哭花了。

見宋修遠的臉色依舊陰沉著,楊素華繼續道,“修遠,我知道染染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所以你倍加疼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來到宋家也已經二十年了,從沒有要過什麼名分,真真從小懂事,也從不和初染髮脾氣。

真真身上,同樣流淌著你的血。

這次確實是我鬼迷心竅,想要染染離開雲城,以為那樣我和真真在宋家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楊素華開始打感情牌。

果不其然,宋修遠一直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對於宋真真母女,其實他的內心多少是有些虧欠。

他知曉宋初染的性子任性了一些,她們娘兩在宋家也多少受一些欺負。

“素華,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的女人,染染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我自然是多愛她幾分,對曼容,我多少是有虧欠。你和曼容親如姐妹,自然知曉我對她的感情。”

他好似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緊蹙起,擰成一個疙瘩。

在提起曼容這個名字的時候,楊素華的眸底閃過一抹陰寒,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她走到宋修遠身邊,將頭依偎在他身旁,“修遠,我都知曉,我知曉我進了宋家大門對不起曼容,可是,這些也不全是我的錯……真真也沒有錯。”

她小聲啜泣道。

宋修遠看著她的模樣和洛曼容的模樣有幾分顯相似,自然是捨不得她在繼續哭下去。

洛曼容在生下宋初染之後,便撒手人寰。

他思念曼容成疾,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將楊素華當成愛妻,發生關係,才有了宋真真,才有了現在這個家的模樣。

他一直不喜歡宋真真的原因,也和這個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