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這個問題,彷彿是在問一個巨型山脈,它是自然形成的,還是人工製造的。

相信只要思維正常的人都會選擇第一個。

但看劉佳這意思,第二個才是正確答案。

“你是說?”林默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對,萬事萬物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就像是咱們的地球,能孕育出生命,這就是一種巧合,或者說,是各種恐怖自然之力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之後,才會發生的事情。一旦這種平衡被打破,你覺得,小球球上還會有人這種東西嗎?”

劉佳這話一下子又上升了高度。

有點往科學盡頭,神學邊緣,哲學這塊兒靠攏。

“反正,佳佳你就是想說這個天城很重要,不能崩,崩了大家可能都得完蛋,是這個意思吧?”

劉佳一笑:“你總結的很好,就是這個意思。”

“也就是說,那苦行僧取走鬼鍾,是為了維持天城?他是在做好事。”

“對啊。”

“那你怎麼不回去跟我說?”林默表示不理解。

劉佳有剪刀,可以自由出入二層夢境。

她如果知道是這種情況,為什麼不出來跟自己說一聲。

這裡面明顯有問題。

劉佳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似乎有苦衷。

林默有些生氣。

他不喜歡被人瞞著,劉佳也不行。

尤其是他很瞭解劉佳,知道她一般不會對自己有任何隱瞞,這反而讓他更生氣。

“我不回去跟你說的,當然是因為我走不開。”劉佳嘟囔了一句,試圖用這個打發林默。

“你走不開,你忙什麼呢?”林默繼續逼問。

劉佳一拍桌子。

“我不想告訴你,行不行,不服氣?那趕緊滾蛋,別在這裡礙眼。”

一邊說,一邊趕人。

林默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劉佳沒追出來。

不過林默沒真走,他出去之後,繞了個圈,躲在角落裡看著這個酒樓。

“你可真夠雞賊的。”月姐這會兒從林默口袋裡鑽出個腦袋,說了一句。

林默問月姐你是不是一直在偷聽。

“我特麼用得著偷聽嗎?捂著耳朵都能聽到你倆在那吵架,我都沒說你打擾我休息呢。”月姐最近說話也特別像林默的風格,要麼嘴裡經常蹦出‘特麼的’,要麼就是學會了林默無理攪三分的精髓。

反正嘴上不饒人,從來不認輸。

月姐說,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都沒說你把我帶壞這件事。”

看到月姐還要說,林默趕忙認錯服軟,這才堵住月姐這張嘴。

“還是小雨好啊,從來不會給我頂嘴。”林默心裡嘟囔了一句。

還說回劉佳。

林默感覺劉佳明顯不對勁。

她之前情緒有點失控。

可依著林默對劉佳的瞭解,這丫頭活著的時候就極為堅強,情緒控制能力比自己高几個量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