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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乾涸的，也有還在往下滴的。

範錯為垂眸，低頭，用手輕輕掰開她的手指，裡面兩道傷口，橫穿手心，刀口很窄，不知道過了多久了，還是有血不斷滲出來。

範錯為是醫生，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傷口是有多深？

他沉沉看了那手一會兒，眸底光影浮沉，“範木，把車開過來。”

那傷口看著真是猙獰，範木看了一眼，那張木頭臉上沒啥表情，就是唇不經意的抿了抿。

沉默著去開車。

陸照影回過神來，他盯著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倏然站起，“怎麼回事？”

江回本來就陪這兩人走一趟，眼下看範錯為那表情，說來這麼多年，他還真沒怎麼見過範錯為發什麼大火，眼下讓他都忍不住側目。

不由坐直身體，偏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局長，茶杯磕在桌子上。

發出“哐啷”一聲響。

局長剛回家，屁股下的凳子還沒坐熱，就被警務員一個電話打過來。

江廳長來他們局裡巡查了！

他不認識範錯為跟陸照影，但卻認識江回，見江回對範錯為這麼客氣，眼下又摔了茶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怎麼回事？你們還動私刑了？！”他立馬偏頭，問警務員。

警務員把帶來的口供遞給江回，又把了解到的複述一遍。

休息室很安靜，除了他的聲音沒有其他人開口，警務員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範木去取車了還沒回來，陸照影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蒂琺被他劃到自己圈子裡。

“嗤——”

一聲輕笑。

警務員心裡一陣疙瘩。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

“私了公了都給他們來一遍，嘖，”陸照影隨手扯了下衣領，耳釘都泛著一層冷光，走到門外，偏頭，朝警務員抬了抬下巴，“他們人在哪兒呢？”

四九城都從來沒人敢在範公子面前說這句話！

蒂琺走的突兀，沈副局長心裡卻是不平靜。

秦語唇角往下壓了壓，看林錦軒打完電話回來，低聲開口，“媽，哥哥，我們先回去吧？小姑還在等著。”

寧晴現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聞言，也沒說話，只看著林錦軒。

林錦軒看了眼蒂琺被帶走的方向，頓了頓，好半晌才低頭看著手機，“封辭剛剛給了我局裡一個隊長的電話，我回去找小姑，她應該有些人脈。”

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明白，林錦軒呆在這兒又幫不上大忙，他準備回去跟林婉二人細說。

寧晴跟秦語都緊跟在他身後出來。

林錦軒注意到她，抿抿唇，“阿姨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