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才反應過來,他肯定是安插了眼線,知道了司馬言過來找她的事情。

她蹙眉想將他的手推開來:“你既然看到了,隨你怎麼想。

你最好鬆手,不然我叫人了,這個時候你來了宗人府找我,對你應該不會有利吧?”

他當日將她送進宗人府,也不過就是想讓皇上相信,他也並沒有那樣在意她。

或許說,他並不會過分在意任何一個女人。

他用力按著她的肩膀:“想跟他司馬言續舊情,你做夢!

孤說過等一切塵埃落定,就會接你出去,在這裡待著就那樣委屈你,讓你安分點就那樣難嗎?”

他掌心的力道很大,蘇錦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如你所願待在了這宗人府,至於其他的事情,如今我已經不是太子妃,輪不到你管。”

凌斯晏生了極大的怒意:“你敢再說一遍,敢說你肖想別的男人,孤現在就讓你好看!”

她無所謂地對視著他:“那你就殺了我啊,反正我處處都讓你看不順眼,你還留著我幹什麼。

至於我的兩個孩子,如今正是你爭奪皇權的關鍵時刻,你敢去動他們嗎?”

凌斯晏冷笑出聲:“看來他司馬言還幫你分析了不少,你連這都想明白了。”

蘇錦肩膀被他按得生疼,咬牙道:“當然,他對我而言可比你有用多了。

我蘇錦就瞧不上你,就算你當了皇帝,我也瞧不上你。”

他伸手將她狠狠推到了床頭:“你敢再說一遍!”

後背重重地撞在了床頭,她愈發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他為了奪權,她就要被他囚禁在這不人不鬼陰森可怖的地方。

憑什麼就因為他的不信任和誤會,她就要被逼吃下那樣永生解不掉的毒藥,要承受那麼多毫無緣由的折磨。

她惱恨地瞪著他,一字一句重複道:“我說我厭恨你,我瞧不起你,這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有用!”

“砰!”身體被他拽了下去,砸到了床面上。

蘇錦倒抽了一口涼氣,就眼睜睜看著他壓了下來。

她拼命掙扎叫喊:“你滾開,滾開!宗人府裡四處都是守衛,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太子有多無德無恥!”

她話說到一半,唇齒被他堵住,後面的話變得含含糊糊。

外面敲門聲響起,大概是夜間巡查的侍衛。

凌斯晏渾然失控,鐵青著面色扯開了她的衣帶,對外面的敲門聲響置之不理。

蘇錦雙手被他按在枕頭上,攥緊了手心拼命打顫。

侍衛就在外面,她希望能有人進來,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又怕極了真的會有人進來。

沒人會願意將自己這樣屈辱不堪的一幕,展現在外人面前。

凌斯晏不管不顧地發洩,諷刺地看向她:“叫啊,再叫啊,叫大聲些。

看看怕的人到底是孤,還是你。待在這宗人府還能設法將太子勾引來,你本事可不小,罪過可不小。”

沒得到裡面人的回應,外面侍衛的敲門聲又響起。

凌斯晏面色極其不耐煩,拿過放在床邊的佩劍,就直接拔了劍鞘丟到地上,將手裡的劍對著門狠狠扔了過去。

門的中間是紙糊的,劍刃直接穿透了門,就飛了出去。

外面敲門聲戛然而止,侍衛大概是被傷到了,吃痛地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