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晏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對著門外冷聲說了一句:“滾!”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蘇錦最後一絲求救的慾望也終於沒有了。

他聲音帶著低沉的喘息:“真當孤會怕這宗人府裡的一群啞巴?孤倒要看看,誰敢將今晚的事說出去半個字。”

蘇錦渾身疼得直打顫,一直到後半夜,她被他折騰到面色煞白時,就迷糊感覺身下有溫熱湧了出來。

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就昏迷了過去。

凌斯晏冷嘲熱諷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失憶了你都還能勾得他這麼神魂顛倒,你面對他時,怕不是這副死樣子吧?”

她抓著他手臂的手,緩緩就鬆開來,垂落到了床上。

凌斯晏皺眉,察覺出一些不對勁:“別裝了,說話!你將司馬言叫過來,是還想做夢讓他帶你跑?”

身下的人沒有回應,光線太暗,他只看到她像是睡著了,看不出她面色有多慘白。

凌斯晏心生了不安,起身點了燈,再回床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就看到了床上猩紅的血跡。

他剎那間慌了神,想將她抱起來從視窗出去,回東宮給她上藥。

外面敲門聲就響起,墨染壓低了的聲音:“殿下,皇上的輦車沒回養心殿,往這邊來了,您還是快走吧。”

凌斯晏面色難看,掌心觸向蘇錦的臉,觸感很涼。

她半夢半醒間,就低聲呢喃了聲:“疼”。

他到底是將手收了回去,給她穿回衣服蓋好被子,就直接從視窗離開了。

蘇錦聽到他從視窗出去的聲響,再是窗戶關上,她只感覺心口發涼。

這一夜,他到底是沒再來管她。

她身體流了血,連起身清洗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用說去想辦法拿到藥。

她咬牙熬了一夜,而皇上的輦車確實來了宗人府,但不是因為蘇錦。

皇上決定讓凌斯晏登基了,就突然感到對三皇子凌斯奕有愧,所以趁夜過來看了他一眼。

可皇上一番深情的勸慰後,卻是適得其反。

凌斯奕得知了凌斯晏要登基的訊息,清楚一旦凌斯晏當了皇帝,他跟淑妃就真的徹底完了。

所以凌斯奕造反了。

因為身體被弄傷,蘇錦第二天醒得早,卻並沒有早起,在床上多躺了一會。

天光大亮的時候,她的房門突然就被撞開了。

被關在宗人府房間裡的凌斯奕,此刻帶著上十個戴著黑色面紗的侍衛,闖了進來。

蘇錦下意識感覺要出事,費力起身時,凌斯奕手裡的一把短刃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沒掙扎,而是看向他:“三殿下,你想幹什麼?”

凌斯奕目光狠戾,冷笑出聲:“今天可是我皇兄登基的大好日子,本王怎麼能不好好送他份大禮呢?”

蘇錦被他的短刃抵著脖子,靠坐在床頭動彈不了。

“殿下,你不能反,你這樣只會正如了皇后和凌斯晏的願。”

凌斯奕發狠地將短刃往她脖子上抵近了些:“別裝了,你還當本王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