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還只娶一人。太子妃言行如此荒謬,皇兒不該再縱容。”

凌斯晏面色不好看:“兒臣會跟太子妃好好說,她能明白。”

皇上再道:“別的朕都不擔心,唯獨擔心你在這感情之事上栽了跟頭,將來落人話柄毀了前程。

朕今天就直言,朕時日無多,傳位於你之前,只有一個要求。”

凌斯晏沒應聲,情緒已經很差了。

皇上聲音也沉了下來:“朕要你再納兩個妾室,妾室最好也能生下皇嗣,朕就這一個要求。

以你如今的能耐,朕就是不傳位於你,你怕是也能坐上這帝位。

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留下大逆不道的隱患。所以朕勸你,好好考慮。”

凌斯晏冷聲道:“父皇這是在逼兒臣做選擇了?”

皇上應聲:“你當然可以不做這選擇,養心殿大門開著,朕就在這躺著,你現在就可以拿著你手上的兵符來逼宮。

由頭那麼多,你隨便找一個,今日就可以讓朕遷居別處,你即刻就可登基為帝。”

他聲音微頓,含笑發問:“但值得嗎?皇兒,你努力那麼多年,卻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來當皇帝,就為了區區一個太子妃?”

凌斯晏起身就要走:“父皇累了,兒臣不多打擾了,您早些歇息吧。”

皇上聲音再傳出來:“你好好想想吧,三妻四妾不妨礙你寵愛太子妃,卻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權力從來都講究制衡之術,無論是前朝,還是後院。”

凌斯晏沒再回應,直接出去了。

外面蘇錦就坐在司馬言旁邊的座位上,侍女上了茶,就低頭退到一邊去了。

蘇錦估摸著,這裡面的下人應該不會多嘴,就低聲開了口:“司馬將軍昨晚沒事吧,傷怎麼樣了?”

司馬言詫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蘇錦才想起,昨晚是在宮殿的屋頂上偷偷看到的,隨口就找了個理由:“就,偶然聽說的,你沒事吧?”

司馬言倒也沒多問,無所謂地應著:“那能有什麼事。

本王皮糙肉厚的,又不是小姑娘家,區區幾鞭子還是扛得住的。”

蘇錦出聲道歉:“對不起啊,因為我的事情。”

司馬言笑著:“沒事,是本王衝動了,不該給你東西的,那玉佩和藥膏就不給你了。

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讓下人帶句話就行,本王但凡能幫到的,肯定會幫你。”

蘇錦剛道了聲謝,凌斯晏就從裡面出來了。

他黑著張臉,一看就是跟皇上聊得不愉快,走過來牽了蘇錦,就直接往外面走了。

蘇錦手被他拽得生疼,一出了養心殿,就用力想甩開他的手。

“你鬆手!有氣能不能別往我身上撒,我招你惹你了嗎?”

他就鬆開了手,回身看她,很是不悅:“以後不準跟司馬言說話,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蘇錦面色有些莫名其妙:“正殿就坐了他一個,皇上讓我也坐正殿。我不跟他說句話,難道就對他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