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看向旁邊的窗戶,司馬言就皺了眉頭。

“你不會還想要本王帶你偷偷摸摸跳窗吧?本王什麼身份,直接正門走,誰還能攔著?”

幾個侍女偷笑起來,蘇錦窘迫得沒再出聲,接過了侍女手裡的永安自己抱著,就不安地跟著司馬言往外面走。

司馬言出去的時候,還在唸叨:“你說你這什麼眼光。

本王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混成你這樣的太子妃,今天還真是開了眼了。

不,就是獵戶屠夫家的妻子,也沒你這麼慘的。”

蘇錦埋低了頭,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往外走,生怕說錯了一個字,他就不帶她走了。

而且東宮侍女和守衛那麼多,她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自信,可以堂而皇之帶走她。

他們剛一到門口,就有侍女阻攔:“燕太子殿下贖罪。

我家殿下特意吩咐了,太子妃跟永安不能離開凌雲殿。

奴婢已經擅作主張讓您進去了,但這人您真的不能帶走。”

司馬言頗為新奇地笑出聲來:“你這侍女真有意思,太子妃是有身份的。

又不是像你這般的婢女,他凌斯晏就算是她夫君,憑什麼這樣關著她不許出去?”

侍女還要阻攔,司馬言身後的貼身侍衛,就“嗖”地一把劍架到了侍女脖子上去。

司馬言開口:“就告訴你家太子,人是我帶走的,太子妃悶在宮裡無聊,我請太子妃過去坐坐,這不失禮吧?”

其他侍女惶恐地要勸阻,慕容婉兒就過來了。

她一來跟司馬言打了招呼,就訓斥那幾個侍女:“燕太子殿下是什麼人。

皇上特意交代了,讓太子殿下盡地主之誼,留在東宮陪燕太子四處逛逛。

現在燕太子叫太子妃過去坐坐,那也正常,輪得到你一個賤婢在這裡阻攔嗎?”

侍女聞言立刻退下。

司馬言領著蘇錦離開,經過慕容婉兒時,冷嗤了一聲:“我說你一個太子妃混這麼慘,原來是這東宮養了個等著鳩佔鵲巢的啊。”

慕容婉兒氣得咬牙,回身道:“燕太子這話什麼意思?”

司馬言大步往外面走,隨手指了下樹上:“沒什麼意思,我在說這樹上的鳥巢。”

慕容婉兒做了主,加上司馬言位高言重,凌斯晏不在府上,下人也不好執意阻攔。

人一走,慕容婉兒就氣得摔了東西:“等著吧,有你倆好看的!”

因為皇上突然病危,凌斯晏一早過去,就一直走不開,在那邊守了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他才匆匆趕回來,結果一出養心殿,就被侍女告知,蘇錦已經被司馬言帶走了。

他當即就黑了臉,趕回東宮,果然蘇錦和永安都不在了。

慕容婉兒一見他回來,就著急地趕過來告訴他:“表哥,燕太子是傍晚過來的,執意要進凌雲殿看太子妃。

結果一進去,太子妃就一直抱著他哭,燕太子拿刀架了侍女的脖子要帶走她。

我也是沒辦法,表哥不在,我擔心鬧出人命來,只能先擅作主張讓他將人帶走了。”

凌斯晏狠狠一拳砸在了殿內的立柱上,回身就要出去。

慕容婉兒著急地伸手去拉扯他:“表哥,婉兒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