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管家釋然一笑,這才接過了林灣手裡的信封。

林灣又道,“喬叔,那我就先告退了,王爺如今有婚約在身,我一直在這裡,總歸也不好。”

怎麼不好,林灣沒有明說,喬管家也聽的出來。

於是也不想著強留林灣什麼,直接安排人送林灣出去。

林灣沒有去將軍府,也沒有去郡主府,去了一趟藥房後,便直接去了一趟客棧。

直到坐在床上,林灣才覺得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手裡的令牌,一套新衣裳。

她就要開始她的,新生活。

——

永昌宮

“爺,景王來了。”

週三抱拳,眼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自己面前的地上。

離他不遠處,寧憶煊懶洋洋的抬起扇子,且笑道:“今天京城了吹什麼風,竟然能把陸子晉吹來,也罷,就見上一見。”

寧憶煊扇子一手,笑音燦爛。

再有五日,就是他回國的日子,在這之前,見一見陸子晉,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更好的,是陸子晉主動來找他。

他真是求之不得。

花廳裡,茶已經備好了,寧憶煊緩步踏出,一邊走一邊道:“早知景王要來,本宮就不該把那茶收起來,說不定在離開前夕,還能同王爺對飲一杯。”

七年盟約已到,他少年時來到大援,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若說離開時,最想告訴誰,陸子晉當屬第一個。

因為那一年,就是陸子晉打的明國節節敗退,被迫簽下降書。

他要走了,陸子晉心裡肯定不痛快。

而他,樂的看一場好戲。

“話莫說的太早了。”

陸子晉冷冷一笑,側面冰冷無情:“本王是來討一個東西的。”

“什麼?”

“錦夢的解藥。”

陸子晉言簡意賅,“這個毒從明國而來,作為明國的儲君,寧皇子身上一定有解藥。”

寧憶煊聽的“錦夢”二字,愣了一刻,又聽見後面那一句,直接笑了起來,開口道:“王爺未免太瞧得起本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