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瞧得起,寧皇子心裡應該清楚。”

陸子晉淡淡開口。

寧憶煊雖然是明國送來的質子,可同樣的,他也是明國公認的太子。

如今是身在他鄉,才叫一聲皇子,待他回到明國,那就是明國的君王。

所以,寧憶煊手裡,一定有錦夢的解藥。

他本來沒想過要來走這一趟,可是想起在大理寺和鎮府司,林灣那倔強的模樣,他又狠不下心來。

大約是因為同情吧,又或者是做了幾日的鄰居,他心中有些不捨。

這才來尋錦夢的解藥。

哪怕是知道這個解藥不好拿,他還是來了。

說到底,只要能救林灣一命,好不好拿,都是身外事。

“景王誠懇,本宮也不藏著掖著,本宮的確有錦夢的解藥,可是本宮為何要給你呢?”

寧憶煊淺笑:“王爺若說中毒的是宋家小姐,那本宮就把這解藥雙手奉上,若不是,那就只能請景王打道回府了。”

七年前,他第一次來到京城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陸子晉。

彼時陸子晉也是少年,一身紅色戰袍,立在城牆上,冷目掃下來,讓他心驚。

從那天開始,他就發誓一定要勝過陸子晉。

這個世界上,或者說,整個大援,唯一能入他眼的,就只有陸子晉。

他不允許陸子晉為了旁人低頭。

那樣就像是他自己也跟著低頭了一樣。

只有敵人越強大,才越能說明自己有多厲害。

“寧皇子的意思,是解藥不肯交出來了。”

陸子晉語氣冷淡。

說話間,還隱約有一點怒氣。

若換成旁人,他哪裡會理性的去交涉,直接拔劍抵在人脖子上就行。

可寧憶煊不一樣。

寧憶煊雖然是質子,卻也不是他想隨意拿捏就能拿捏的。

寧憶煊是明國人,沒有出大援的邊界,他都必須要保護好寧憶煊。

如今更是如此。

因此,他是來求藥,而不是直接要解藥。

“景王這是哪裡話。”

寧憶煊搖著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