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梨苑,院子裡雖然不見打掃的人,可地上和樹下都是乾乾淨淨的。

林灣想了想,才想起來了之前林昌衛叫過來的一個嬤嬤。

她頓了一刻。

回到相府兩天,翡翠和珍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之前的宋嬤嬤也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林昌衛送過來的人。

這一對夫妻……

不過,林昌衛這個舉動,到讓她有了可乘之機。

只是,該怎麼告訴林昌衛呢?

林灣思忖了片刻,而後眸中一亮,開口問道:“屋子裡可有布匹?”

“小姐要繡荷包嗎?”

平樂想起林灣之前繡的那個荷包,辛苦了許久,最後卻便宜了林湘。

雖說林湘因為那個荷包跪了祠堂,但好名聲到底是給了林湘的。

平樂心裡不服氣。

“不是,護膝。”林灣淺笑,眼裡熠熠生輝。

若是引的林昌衛上當,那肯定是不夠的,因為,她的目標是沈鑑。

只有讓林昌衛有所行動,讓沈鑑覺得有機會,才會對她有求必應。

等她進了大理寺,這沈鑑,也是廢人一個了。

平樂一愣,而後想起什麼,忽然笑了,“小姐長大了,奴婢這就去取來。”

林灣沒有說話,臉上亦沒有波動。

很明顯,她的做法是有用的。

就連平樂都想到她想嫁人了,林昌衛應該也懂得才是。

院子裡,梨花已經落完了,小小的果子藏在綠葉之間,垂在樹枝上,壓下一地綠蔭。

整個午後,林灣都坐在綠蔭下面,低頭繡著護膝。

平樂煮好茶,斟了一杯放在石桌上,見林灣認真的繡著,沒有打擾,輕聲離開了。

沒過一會,祝嬤嬤回來了,見林灣繡著什麼,湊過去看了一眼,不解的問:“小姐,你這是繡什麼,荷包不像荷包的,莫不是為了好玩?”

祝嬤嬤說著,心裡同樣的在猜測。

荷包肯定是不可能的,帕子也不可能……

莫非是護膝或者護腕什麼的?

想到這裡,祝嬤嬤臉上的笑容越發殷切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深怕錯過了林灣的任何一句話。

然而,林灣只是淡淡抬眸,而後垂頭笑著道,“就是繡著玩的,打發時間罷了。”

祝嬤嬤可不信林灣莫名其妙的做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