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宛霜?”

“冬瓜娘方才出來找酒,說是你有法子了。”

江宛霜剛一出來,大家夥兒就圍上來。

“呀,燒退了!”

不等江宛霜回答,屋子裡傳來冬瓜娘驚喜的聲音。

摸著自家男人的額頭,已經不像方才那般滾燙。

眾人都驚了,江宛霜進去不過片刻的功夫,冬瓜爹竟然退燒了。

“我去瞧瞧。”

抽完一鍋旱菸的村長站起來,往屋子裡走去。

不多久村長便出來了。

“冬瓜爹已經退燒了。”

“不需要將人拉到鎮子上了。”

“柱子,你去鎮子上請郎中。”

連村長都已經確定燒退了,眾人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來了。

大家看著江宛霜的眼神是變了又變。

從前看著柔柔弱弱的小丫頭,現如今已變得這般有能力了。

竟不知怎的就生出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冬嬸兒,燒退了就不必擦了。”

“忙活大半夜了,您歇歇吧。”

江宛霜站在外面揚聲,用酒擦拭只不過是個幌子。

在她看來郎中都不用請了,只是不便說出來,還是要走個過場的。

“多虧宛霜了。”

過了一會兒,冬瓜娘從屋裡走出來,拉起江宛霜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若是她家男人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和冬瓜可怎麼辦啊?

“還有大家夥兒,大半夜的麻煩大家了!”

冬瓜娘眼睛紅紅的,看著在屋子外頭的人,她心裡也是感激。

“說什麼呢?”

“都是一個村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沈方氏首先開口,她家離得遠是後趕過來的。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倘若真有個什麼事兒,能出力的也就是住在一個村兒的了。

別說今晚是冬瓜家,若換成了其他家出了什麼事兒,大家自然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沈家嬸子說的對。”

“我和我孃親剛來村子裡那會,冬叔不也幫我們砍過柴嗎?”

江宛霜抿嘴一笑,她從原主的記憶裡搜尋到的。

“是是是,大家夥兒說的是。”

冬瓜娘一聽,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大家夥兒的情誼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