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沒什麼胃口……”洛初陽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眉頭緊皺,“你的手應該泡水了吧。”說不定已經發炎潰爛了。

謝琮抬起纏著繃帶的左手,遞到她的面前給她檢查:“我做了防水措施,沒溼。”

他是真的怕她不理自己,他哪敢不聽她的話啊。

洛初陽伸手摸了摸,這繃帶的綁法是她獨有的,他沒有說謊,繃帶還是乾的,她的手扯了扯她還有點溼的衣服,眉頭緊皺:“你背上的呢?”衣服溼成這樣了,他背上的繃帶還能不溼嗎?

“我的衣服中間有防水層的。”謝琮怕她不相信,立即伸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然後轉過身來,讓她檢查。

果然上面的繃帶一點都沒有溼,洛初陽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次就算你贏了。”

謝琮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說:“你剛才嚇死我了,以後我不准你再做這種事,他們要殺的人是那個麻煩精,你就讓他們殺就行了,你傷得這麼嚴重,我心疼死了。”他把她的手輕輕按到自己的心臟上,心有餘悸。

他還是這麼無情,洛初陽低低一笑,說:“蓮霧有時候是任性了一點,不過你不覺得她蠢萌蠢萌的,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嗎?”她這麼討厭她,並沒有趁人之危對她下手,可見她的心地並不壞,只是被寵壞了。

謝琮充斥著病態的精緻俊臉,瞬間變得鐵青了,她竟然覺得那個麻煩精可愛,一抹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他微味著幽暗的銳眸,嫌棄地說:“她哪裡可愛了,她就是讓人討厭的麻煩精。”他本來不想管她去留的,但現在,他心裡已經有主意了,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打暈丟飛機上去,

現在他看她,哪哪都看不順眼了,雖然他就沒有覺得順眼過。

洛初陽咯咯地嬌笑,順著他的意說:“你說的沒錯,她是挺麻煩的,不過,那群殺手到底是衝著你來的,還是單純衝著她來的?”他們一下子來這麼多人,對她這條小命是志在必得,她本身應該沒這麼大的魅力吧。

“哼。”謝琮溫柔地握著她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又吻,幽暗的眸子燃起嗜血的殺氣,冷冷地說,“就她那副蠢樣,值得別人為她大動干戈嗎,我已經鎖定幕後兇手的人選,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回家。”竟然欺負到他的頭上來了,是時候回家整治一下了。

洛初陽臉上立即露出驚恐的神情:“回你家就不必了吧,你想報仇,你就回去報唄,報完再回來找我,反正我不會跑的,洛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就當這裡是我家了。”

“陽陽……”謝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幽暗的眸子點燃著燎原般的星火,灼灼地盯著她,低啞的嗓音邪肆霸道,“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嗎?”

洛初陽扁了扁有些蒼白的嘴,心梗了:“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見你的家長。”聽說他那個爺爺很難搞,他欽點的孫媳婦是蓮霧,她去見他,不是把自己往槍口上推嗎,這種糟心的事,她沒興趣。

“陽陽,我已經見過你的家長了,你也應該見見我的家長,你不想見我爺爺,你去見我父母就行了,我保證,他們一定很喜歡你。”

在阮女士看來,他能看上眼的,只要是女的就行了,他們的家規還是挺嚴明的,不允許他喜歡男人,如果沒有這條家規,她恐怕不會管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反正他喜歡,她就無所謂,現在有了這條家規,她就嫌麻煩,畢竟她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謝先生,他只是熱戀的後遺,可有可無,恨不得有個人趕緊把他拎走。

他那樣也算見過家長,洛初陽滿臉黑線,心梗地問:“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她的腦海裡已經出現了無數的狗血鏡頭,他爺爺會怎麼刁難她,拿出一千萬的支票,叫她滾,還是威脅要屠了他們洛家?想想就覺得頭痛,他爺爺,不能罵不能打,那她多憋屈啊。

謝琮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著她的唇,性感的薄唇微勾,有些殘酷地笑了:“沒有。”反正他已經決定了。

“你這個霸道的狗男人,太猖狂了,竟強迫一個弱質女子做這種事。”洛初陽向著他橫眉怒目,視線落在他的蒼白的臉上,突然挑眉,幸災樂禍地笑了,“你臉上怎麼回事,捱打了?”

他的臉色很白,臉上的淤痕就顯得特別明顯,紅色的淤痕,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一拳,她很好奇,誰這麼大膽,竟敢揍他?

“誰敢打我,找死嗎?”謝琮唇角微勾,充斥著病態的精緻俊臉露出了陰鷙的殺氣。

“沒人打你,你臉上怎麼回事,難不成你閒得手癢?”洛初陽看著他,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謝琮臉上陰鷙的殺氣盡退,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淤紅了一片的精緻俊臉上,幽暗的眸子裡浮動著一抹憋屈的水霧,有些委屈地說:“在這裡,除了你,誰敢打我。”

看著眼前瞬間變了臉的男人,洛初陽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即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一臉吃驚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打的?”她不否認自己日常想暴打他一頓,但他臉上那拳印,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琮也不否認,抓住她的細嫩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揉著,低啞的嗓音嬌弱地低喊:“陽陽,你揉一揉,疼

洛初陽嘴角微抽,想把手抽回來,但他抓得可緊了,怕她跑了似的。

“謝琮,你真被我打了?”洛初陽被動地揉著他臉上的淤痕,其實此刻,她更想做的是往上面再補一拳。

“陽陽,你做過的事情,你要負責,你不用做什麼,只要等你的身子養好,你跟我回家就行。”謝琮抓住她的手,在唇邊稀罕地吻著,眸光中滲透著一抹陰險。

“你咋不說,世界末日是我乾的好事?”她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昏迷了還能有力氣打他這麼重的一拳,一定是他手賤自己打自己,然後誣衊她,哼哼,這個狗男人,太賤太狡猾了,還想逼她負

“陽陽,世界末日跟我沒關係,不過你的身體就跟我有關係了,你失血過多得好好休息,我去叫人給你準備點吃的。”謝琮低頭在她唇上溫柔地吻了一下,說完便站起來,出去了,完全不給她有辯證的機會。

看著他頎長昂藏的背影,洛初陽很想抽起枕頭砸死他,還能不能愉快地講道理了?

謝琮前腳剛走,蓮霧後腳就進來了,她手上端著一碗湯,小心翼翼地走進來,見她醒了,臉上立即露出了高興的神情,但很快又壓下去,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輕咳了一聲,然後高傲地問:“壞女人,你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