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王府內,猜想著乾朝的意思,打聽關於西國的訊息,不過熟悉的人都表示不知情,朝廷近期沒有調動兵馬去西南的訊息。

張獻忠擔心了一個多月,也沒打聽個所以然來,於是三人只能繼續下下棋,釣釣魚。

這日三人在池塘邊釣魚,幾年間池塘裡的魚,張獻忠釣了又放,放了又釣,魚兒精得很,劉文秀坐了半天,硬是一條沒拉上來,張獻忠和徐以顯卻已經修煉到鄧大師的水平。

張獻忠微微一笑,“文秀啊,要沉得住氣!”

說話之間,張獻忠又釣一條,而就在這時,一名下人領著一名理藩院的官員過來。

“大王,理藩院的錢主事有事求見!”管家行禮稟報。

張獻忠聞語一愣,連忙放下魚杆,站起身來,微笑道:“錢主事有什麼事情,怎麼親自來呢?”

錢主事行禮道:“奉陛下旨意,給殿下送兩套衣物,順便告知殿下,明日入宮覲見陛下有事與殿下相商!”

張獻忠連忙謝恩,然後問道:“錢主事,不知道陛下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錢主事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理藩院只是轉達旨意,不過呂宋王世子,也會進宮覲見。”

說完,錢主事又行一禮,“我還要去趟驛館,通知呂宋國世子,就不久留了!”

徐以顯忙道:“我替大王送送錢主事!”

當下徐以顯送錢主事離開,張獻忠卻陷入沉聲,他到京師這麼久,高歡還是第一次召見。

不多時,徐以顯回來,張獻忠忙問道:“丞相,打聽到什麼沒?”

徐以顯道:“大王放心,應該是好事!”

既然同時召見呂宋國世子鄭森,那就不太可能,當著鄭森的面,把張獻忠給砍了。

次日,清早張獻忠穿上朝服,吃過早飯,便來到皇宮等候。

這時他坐了一會兒,便見一人進來,張獻忠打量他一眼,見三十多歲,身在健碩,只是臉曬得如黑炭一般。

聽說呂宋位於臺灣之南,比兩廣還熱,太陽毒辣得很,張獻忠立時知道,進來的人正是呂宋國世子鄭森。

張獻忠站起身來,微笑道:“想必你就是呂宋世子鄭森吧!我乃西王張獻忠與汝父鄭一官可是朋友!”

鄭森見此卻皺起眉頭,很冷淡的應付一聲,“哦,原來是西王殿下!”

雖說張獻忠是流寇出身,鄭芝龍是海盜出身,誰也不比誰高貴,但是鄭森大小受到儒家教育,卻有些瞧不上張獻忠,特別張獻忠還表示,他與鄭芝龍關係不做,明顯想讓鄭森喚他一聲叔。

鄭森應付一聲,便自己找位置坐下,張獻忠見此不禁嘴角抽搐,氣氛有些尷尬。

這時,殿外侍衛一聲大喊,“陛下駕到!”

高歡上完早朝,便匆匆趕來,走進來一看,微笑道:“兩位愛卿都到了啊!”

“臣等拜見陛下!”兩人起來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