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老漢,拉著孩子老淚縱橫,韃子喪盡天良,使出這樣的絕戶計,自己一把年紀死了不算什麼,可是孩子還小哈。

“娃兒,別怕,閉上眼睛,一會兒就過去了!”老漢流淚安慰。

高歡和自治軍將領,恨得牙癢癢,都是滿臉黑氣。

高歡沉聲喝令:“劉琿,你還在等什麼,神射手給我射隊伍裡面的包衣,李平遠你帶人兩側包抄,滅了他們!”

清軍不是第一次使這樣的絕戶計,自治軍早有應對的策略。

劉琿頓時怒罵道:“龜孫,等什麼呢?幹他娘啊!”

自治軍陣中,為數不多的神射手,立時紛紛張弓發箭,弦響聲中,佇列中的包衣紛紛倒地,基本都是射中腦袋或者大腿,當然偶爾也有誤傷,不可避免。

人群中的包衣,只聽見弦響,見隊伍中的同伴一個個倒地,不禁驚得四下張望,為首一人揮著戰刀,忽然砍倒一名百姓,驚恐的怒吼,“快,都給我衝!”

包衣用刀砍著百姓,製造混亂,驅趕著百姓向前。

這時,劉琿和自治軍將士,乘機大吼,“都趴下!”

“殺啊!”李平遠一聲怒吼,第一個跳出二防,兩股自治軍,如怒目金剛般,越出防線,從兩側包抄。

督戰的清軍騎兵,沒敢進入一防,一見二防的自治軍衝出,立刻就丟下被包抄的包衣,拔馬後撤。

“殺啊!”憤怒的自治軍衝入敵陣,在人群中與包衣兵展開激烈的肉搏戰。

這些包衣兵,戰力低下,阿巴泰知道他們不過送死,也不願意給他們裝備精良的盔甲,以免被自治軍繳獲,反而增強自治軍的實力。

很快,入陣的包衣,便被自治軍殺戮乾淨,戰場上恢復平靜。

清軍大纛旗下,阿巴泰臉頰鼓動,目光陰鷙,高蠻子千篇一律的中路退卻,兩翼包抄,也不換個思路。

不過,對於進攻人馬全軍覆滅,阿巴泰倒也並不心疼,畢竟死的都是蠻子。

這些包衣能迫使,自治軍出來進戰肉搏,已經達到了他目的。

雖說戰損比例沒法子看,但只要自治軍進行肉搏,就會有死傷。

這樣打下去,他不難受,難受的是高歡,反正橫豎死的都是蠻子。

自治軍全殲了入陣的包衣,將充做肉盾的百姓,接到陣地後方,然後開始清理戰場。

這時,一名將士,翻開一具百姓的屍體,救出被壓在下面的小孩。

看著被翻出來的孩子,哇哇大哭,自治軍將士,不禁都站直身子看了過來。

劉琿走過來,將孩子抱起,向後營走去。

這時,高歡看著一地的屍體,滿臉黑氣道:“阿巴泰進行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擊潰我們。可讓他繼續下去,消耗的都是我河南的百姓。現在必須想個辦法,徹底擊碎阿巴泰的幻想,讓他知道他根本無法擊敗本督,他才會從這裡撤軍。”

宋獻策皺眉沉思,“其實戰到現在,阿巴泰也該清楚,他吃不下我們。可為什麼,他不放棄這個念想,一直耗著呢?這說明他心中還有什麼倚仗,能夠擊敗我們。既然如此,我們只要打掉他這個倚仗,阿巴泰應該就能認清現實。”

若是讓清軍繼續呆在河南,整個豫東地區,都有可能被他們霍霍完。

再者,自治軍從清軍手中救下不少百姓,而這無疑又加重了軍糧的負擔。

高歡注視這遠處清軍大營,想著清軍截斷糧道,並不算成功,自治軍肯定能夠撐到二月間黃河冰解,而博洛攻下新鄭縣後,方圓百里之內,清軍其實已經抓不到什麼百姓,阿巴泰想要靠繼續消耗,最後肯定因為沒有足夠的人充當肉盾而半途而費。

想到這裡,高歡忽然眼睛一眯,沉聲道:“是火炮!阿巴泰的念想是佔據高處,用火炮轟擊本督大營,等我軍不堪炮擊,露出破綻,他在一舉擊敗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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