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奎道:“屬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打算從明天開始,讓大家繼續練武。”

“我同意。”蘇昊道,“訓練的事,你就全權負責好了。”

鄧奎小聲道:“蘇百戶,屬下想請那位徐老頭來擔任咱們隊伍的教習,你看成嗎?”

“徐老頭?”蘇昊有些納悶,“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鄧奎道:“其實,我和郝彤的功夫都不算上乘,也只能說比尋常人強一點點而已。我們訓練士卒,練出來的兵也是半桶水。今天白天我觀察了一下徐老頭,發現他年齡雖大,但身手敏捷,應當是個練家子,而且他練的功夫,是正宗的對陣殺敵的功夫。”

“比你的功夫還好嗎?”蘇昊問道。白天的時候,他只是注意到了徐光祖身體不錯,有點老當益壯的勁頭,至於說什麼功夫,他可看不出來。

鄧奎道:“我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也不知道我說錯了句什麼話,他要踢我的屁股。你想,我豈是那麼容易被人踢的,看他的腳踢過來,我便將身形一閃,你猜怎的?”

“怎的?”蘇昊問道。

“我愣是沒閃開。”鄧奎鬱悶地說道,“而且徐老頭注意到我躲閃,出腳的力氣又大了幾分,踹得我好懸沒栽倒。”

“竟有此事?”蘇昊樂了,他想起陳道跟他說過,這個徐光祖是在戰場上救過另一個姓徐的兵部尚書,才被招到兵部來任個閒差的。還有,據說他的戰場經驗極其豐富,以至於兵部的許多事情都要請他參與,連新來的兵部尚書王一鶚都和他一起喝過酒。細細想來,他若是沒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恐怕也不會在兵部混得如此風生水起了。

“這樣一個老爺子,你請他來當教習,他樂意嗎?”蘇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有辦法。”鄧奎嘿嘿笑著,別看他生性魯莽,關鍵時候還是有些小心計的,蘇昊也懶得去問他的方法是什麼了。

次日一早,也不知道鄧奎給徐光祖灌了什麼**湯,徐老爺子真的換上一身短打,給勘輿營計程車兵們當起武術教習來了。蘇昊在一旁觀察了一下,發現徐光祖果然有些門道,他教給士兵們的格鬥術,與此前郝彤、鄧奎他們教的大不相同,都是看起來非常簡單,但使出來卻威力無窮的招術。

當然,勘輿營計程車兵們要學到這些功夫也不容易,一個早上下來,每個人的屁股上都被老爺子踢過若干次了。正如鄧奎說的那樣,徐光祖想踢誰,還真沒有人能夠逃脫。

“江西來的蘇百戶,是住在這裡嗎?”

蘇昊正津津有味看著眾人訓練,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問話。他邁步來到門口,見門外站著一名小太監,正在對守門的勘輿營士兵說著什麼。

“蘇百戶,這位小太……小公公說要找你。”士兵見著蘇昊,連忙報告道,說話的時候沒太留神,差點直接稱對方為小太監了。其實太監這個詞也不算是貶義詞,在內府之中,只有各個監的一把手才能叫太監,二把手都只能叫少監,下面的嘍羅們就更沒有名份了。

“這位就是蘇百戶吧,小的是李公公手下當差的,名叫姜地,奉李公公之命,來給蘇百戶送帖子的。”那小太監恭恭敬敬地對蘇昊說道。

“哦,小公公辛苦了。”蘇昊接過小太監遞過來的名帖,隨手打賞了小太監幾個大錢,小太監倒也沒嫌錢少,喜滋滋地收下來。

“我家李公公今天中午在德福樓擺下了酒宴,請蘇百戶前去赴宴。”小太監說道。

“這個德福樓在什麼地方?”蘇昊問道,別看他前世在北京生活了多年,回到明朝,照樣是兩眼一抹黑,誰知道這個德福樓處於哪個方位。

小太監用手比劃著,給蘇昊講了德福樓的位置,什麼先往北,再往東,兩個衚衕口再往南之類,也就是蘇昊這一年多苦心鑽研地圖學,練就了一身空間想象能力,否則早就被說暈了。

“麻煩轉告李公公,蘇昊會準點到達,在此先謝過李公公的美意。”蘇昊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