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天雷滾滾(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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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苦著臉道:“蘇師爺,這天雷之說,太過驚世駭俗了,小的只怕在縣尊那邊說不過去啊。要不,能不能勞煩師爺隨小的一同回縣衙去,由師爺當面向縣尊解釋一下。師爺的話,縣尊一向都是非常相信的,師爺說一句,抵得上小人們說一萬句啊。”
“老蕭,你沒見我剛剛從遠道歸來嗎?營中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先處理一下吧?這樣吧,你先回去向縣尊稟報一下,就說我忙完營中的事情,就會去縣衙向縣尊當面解釋,並謝罪。”蘇昊說道。
“如此也好,那小人就回去覆命了。”蕭安向蘇昊行了個禮,然後便帶著捕快們離開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怕在韓文面前不好交代,他早就想走了,縣衙裡的捕快,哪敢和正規軍唧唧歪歪的。
見蕭安走了,郝彤便向圍觀的百姓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各位鄉親都請回吧,沒啥熱鬧可看了。”
百姓們紛紛向後退了兩三步,但卻依然戀戀不捨地看著兵營裡,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玄虛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蘇昊回過頭,板著臉衝眾人說道:“各位鄉親,你們還是趁早快散了吧。陳道長引來天雷,劈掉了一個妖孽,只怕還有妖孽的徒子徒孫要報仇的。當兵的陽氣重,妖孽無法上身,你們如果呆在此處,回頭可就是替罪羊了。”
這一句嚇唬的話說得有板有眼,現場的人們果然都有些害怕了。尤其是在場的女人們,對於這種妖邪之說更是篤信不疑,紛紛拉著自家的男人快速地跑開了。那些不太相信這種說法的人,見周圍的人都散了,覺得無趣,於是也慢慢地離開了。
郝彤叫來幾名士兵在門口把守住,自己領著蘇昊,進了兵營。一進兵營的大門,蘇昊便笑著說道:“老郝,你現在可真行啊,什麼天雷劈妖的瞎話都編出來了?”
“這可不是我編的,是陳道長教我說的。”郝彤也笑著說道,“他說自己是奉蘇百戶之命試製**,但此事不可聲張,所以就以天雷之說來搪塞官差。只是不知道韓知縣會不會相信了。”
蘇昊道:“韓知縣是個明白人,這種說辭瞞不過他的,回頭我去縣衙向他解釋就行了。我們是軍隊,試製**也是內部的事情,縣衙不會干涉的。對了,現場炸成什麼樣子了,陳道長在什麼地方,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蘇百戶,我帶你去看看吧,陳道長也在那邊,具體情況你問他便知。”郝彤說道。
蘇昊隨著郝彤繞過一個小土坡,來到了撥給陳觀魚作為實驗場地的那片小空場。走到跟前一看,蘇昊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只見地上一片狼藉,原來的木頭棚子已經不翼而飛了,燒焦的木頭碎片飛了滿地,有些東西甚至飛到了幾十步開外。在爆炸的垓心,是一個二尺來深、直徑一丈有餘的大土坑,底下的紅土都變成了焦炭的模樣。
也虧了蘇昊事先有預見,沒有讓陳觀魚呆在清都觀的家中做實驗,否則這一場爆炸,足夠把清都觀給夷平了。
“陳觀魚呢?”蘇昊四顧問道。
話音未落,陳觀魚就從一旁跑過來了,身後還跑著鄧奎以及幾名士兵。陳觀魚一邊跑一邊嚷道:“蘇師爺,老道我在這呢。蘇師爺,你可回來了,老道我還以為此生見不著你了呢。”
“老陳,你沒事吧?”蘇昊看著陳觀魚,關切地問道。
說陳觀魚沒事,那是不可能的,只見他的頭髮已經被燒焦了一半,臉上、身上都是黑乎乎的,身上的道袍成了乞丐裝,百孔千瘡,還沾了一些血跡。既然何本澄說現場沒有其他人受傷,那這血跡只能來自於陳觀魚自己了。
除了外觀上的狼狽之外,陳觀魚的精神狀態也明顯有些不對,可以看出是那種受了極大驚嚇之後的亢奮狀態。他連跑帶顛地衝到蘇昊面前,手舞足蹈地說道:“蘇師爺,你交代老道我做的事情,我做成功了!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呃……老陳,咱能不能正常點說話,別學人家瑞典人的範兒好不好?”蘇昊滿頭大汗地對陳觀魚說道,他聽著陳觀魚這幾句話有點耳熟,貌似某個叫諾什麼爾的人當年就是這樣說過的。人家那是科學史上的美談,陳觀魚這個算怎麼回事呢?
“蘇師爺,你說的那個什麼硝化甘油,老道我已經配成了。……唉,可惜,被一隻貓,全給攪了,我老道也差點就沒命了。”陳觀魚說到這,眼睛裡快要湧出淚水了。從狂喜到巨悲,差異這麼大的兩種感情之間的切換,他只花了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看來神經真是有點問題了。
“什麼貓?老陳,別急,坐下慢慢說。”蘇昊說道。
有士兵給他們搬了幾個馬紮過來,蘇昊拉著陳觀魚坐下,陳觀魚定了定神,指著地上那個大坑,開始講述起來。(未完待續)